。梦里,一个酷似若衡的男子站在悬崖边,一枚蟠龙玉佩在风吹动衣角时,时隐时现。
“夫人又在发怔?”沉香气息裹着体温贴近,若衡的指尖搭上我的肩头。我下意识将貂皮大衣塞进漆盒,转身时却撞见他月白色的衣襟上沾着枣泥碎屑,甜腻的味道混着沉香,竟比曼陀罗更令人眩晕。
他顺着我的目光低头,随手掸了掸衣襟:“方才嫣儿送来新做的糕点…”话音未落,外间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我们赶到时,尚嫣正跪在满地瓷片中收拾,葱白手指被割破也浑然不觉。
“衡哥哥最爱用的青瓷盏…”她仰起脸时泪珠滚落,发间蕾丝蝴蝶簪的翅膀被泪水打湿,“都是嫣儿笨手笨脚…”若衡扶她起身的动作那样自然,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窗外雨声渐急,我盯着尚嫣裙角沾着的曼陀罗花瓣—曼陀罗有对人致幻的功效。这花明明只开在西苑废园,而她今日分明是从东边过来的。
当她的手指有意无意拂过若衡的掌心时,我忽然看清她腕间带着的银镯—内侧刻着“衡”字的银镯,与我妆盒底层那枚恰好是一对。
晚上睡觉前,我祈祷不要再做噩梦。一入睡,就看见若衡和尚嫣穿着大红喜袍,手挽着手,走向成婚礼。若嫣耳边带一朵血红色的曼陀罗花。叮当作响的是她那只里侧刻着“衡”字的银镯。我拼命地想拉住若衡的衣襟,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手却枉然穿过他的身体。
接着画风一转,我又来到冷酷的悬崖峭壁。这时的白衣男人已经幻化成若衡的样子。接着趁我不备,他亲手将我推下悬崖。并留下一句话:“下辈子不要再来。”
随着尚嫣来看若衡的次数越多,我的噩梦也更多。
因为她的介入,若衡对我越来越冷淡。我们之间的关系渐渐地如履薄冰。
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好回到娘家,请求庇佑。
父亲亲自去请来钦天监给我占卜算命。听了我的故事,钦天监下了一卦。算出我当有一劫数,关键是身边人救我不救。
父亲一听,这身边人不就是我的夫君若衡吗。于是拉着我急忙赶回王府。
父亲已知我二人有了嫌隙,请女婿以大局为重,修复嫌隙帮助诗诗渡劫。出乎父亲意料之外,女婿却言,造成嫌隙的是诗诗自己。
是诗诗过度猜疑他和表妹尚嫣的关系,才会闹到今天这样。
至于要一起渡劫,也要二人同心方可至。
听完之后父亲也无法,只好带着我回府里小住,养养身体,也再想想别的办法。
回到娘家不久,我便发现自己怀孕了。一方面我想留在娘家养胎,第二方面我又担心王府的小表妹此时更加地趁虚而入。
我噩梦倒是少了不少。心里却终是放不下若衡。每每想到他在做什么,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也曾派人去王府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