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精通前世今生的人,这才找到说轮回的神婆鸠盘婆,颇有信誉。
她算出前世伤害诗诗的另有其人。另外,最好是放下过去,这样才能好好把握当下,展开未来。
鸠盘婆说的有理有据,诗诗最终决定嫁入王家。
丞相府一连三日大喜,准备诗诗小姐的嫁妆和相关事宜。
诗诗出嫁的那日,十里红妆,风光无两,引来无数待嫁女的艳羡。
嫁过去之后,倒是夫妻恩爱和睦。夫君待她也亲厚。
几日过后,霜降子时,血色月光漫过窗户时,诗诗再一次进入那个寒冷的噩梦中。
红绡帐内传来裂帛声,丫鬟春棠举着烛台掀帘而入,正撞见我攥着半幅撕裂的锦衾。
错金博山炉里残香犹颤,那些嵌入梦镜里的碎玉又硌的人心口发疼—白衣公子腰间的双璃纹纹玉佩渐渐清晰起来。
这次在坠崖那一刻那玉佩映出“长宁”二字,比崖底冰棱还要刺目。
“小姐的合欢枕…”春棠突然噤声,鎏金烛台映出满塌艳红。
我垂眸看着指尖缠绕的丝络。昨夜新换的素锦枕面竟滲出朵朵合欢,殷红花瓣分明带着露水,像是刚从三更天的枝头摘来。
没想到,一大早,父亲便带着钦天监来探我。
监正玄色鹤毛扫过满地落花时,玳瑁罗盘突然鸣如泣。他盯着我腕间佛珠沉吟良久,忽然指着西方天幕:“红鸾星缠着业火劫,小姐这梦,怕是有人背着三世孽债来讨。”
话音未落,世子若衡便从外归来,脚刚踏入内院。一阵过堂风撩起他的衣角,露出里面常佩的玉佩。
我定睛一看,竟然和我梦中见的白衣人佩的玉佩如出一辙。
我惊的后退几步,不小心碰翻了青瓷胆瓶,清水漫过满地合欢,映出若衡抬起的眼眸和他伸出来手来拉我的手。那瞳色我至今记得,仿佛在晨光里泛着琥珀金,恍若梦中将我推落悬崖的最后一道暮色。
我一时魔怔了,玉佩、瞳色,仿佛一切都在暗示若衡他就是我梦中那个人。可是他一直温柔的待我,是个知冷知暖的暖心人。完全不像梦中人那清冷的气质,和凌厉的目光。
我的心彷徨不止,到底如何呢,梦中清冷气质的白衣男子,和眼前敦厚有加的夫君,似乎截然分明是两个人。可是为什么有诸多迹象都指向若衡呢。
在嘴边的问题,因若衡在场,我不好意思问钦天监。便悄悄派人告诉父亲,让父亲帮我问问有没有可能我的夫君若衡便是今生来讨债的人。
更漏声催到子时,西厢突然传来古琴急弦,我循着琴声穿过月洞门,却见若衡正在水榭抚琴。
他未束的魔发尖缠着段褪色红绳,腕骨处的旧疤随按弦起伏动作。专注于此,并不知我到到来,直到一首曲毕。
“此曲名《烬相思》,夫人可曾听过?”若衡问道。
“不如夫君风雅,不曾听过。今日听来倒觉得颇雅致。怎么,夫君今日有雅兴抚琴?”我答道。
“乃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