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静静地沉睡着,没人来打扰。直到她在梦中一路往前走、往前走,直到来到世界的尽头—那是一个略带冷酷的仙境一般的地方。鲜少有人来。除了,本来就在此的驻守者。她绕开他,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悬崖的绝壁,再无法向前走。她向谷底呼唤,谷底传来相同的回应。她回头,已忘了来时的路。此刻,最亲密最熟悉的却是撕扯她心口的那疼痛。已然不记得始作俑者,唯独那份伤和痛留在那里,仿佛是为了见证曾经的一段虐缘。
我一身冷汗,再次从这个梦中清醒过来。摸摸我的胸口,还好没有伤口。
我曾一度想停止这个噩梦,与此同时又想揭开梦的谜底—它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我是丞相之女,尚待字闺中,所以有时候也想这个梦是否与我未来婚事有关。
为了更了解这个梦的深意,我差人去问过算命先生,去寺庙里问尼姑和和尚,都各说纷纭,然而并没有击中我心灵的答案。
有一日,我在午休时,又做了这个梦。照旧回头时已忘了来时的路,却见到一个男子的身影。这个男子,肩宽体阔,腰间佩着一块血色的翡翠玉佩,长的模样英俊,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待我想唤他,却发不出声来。接着我脚下一滑,坠入崖中,情急之中,我便惊醒过来了。
然后,一连几日,相同的情景,我想唤那名男子的时候,唤不出声,然后便坠崖急醒了。
诗诗有一亲梅竹马的表哥,近日奉父母之命,刚刚订婚。一日闲着,便来探望诗诗。诗诗告诉表哥自己的噩梦,表哥闻言若有所思,却不答话。只问诗诗近来可好。
临走之前,表哥告诉诗诗,好事将近,到时候诗诗便知道了。
不日,媒婆便上门提亲,说是王将军家长子王若衡,求诗诗的庚帖,以用作和亲。父母暗许了这门婚事,与王家交换了庚帖。
两人的庚帖合好之后,媒婆再次上门。
媒婆在侧间等候的时候,听到里间传来说话声,有人在说小姐又做那个噩梦了。因为这个媒婆亦是个神婆,极通五行八字之理,听着这事蹊跷,便问下人,丫鬟如实告知。这个媒婆掐指一算,告诉丫鬟,她未来的夫婿王若衡便是这梦的解铃铛人。
媒婆走后,丫鬟便把媒婆这话告诉了诗诗小姐。诗诗暗暗觉得这媒婆说的有理。
那日正好表哥也在府里,诗诗便将此话告诉表哥,问他怎么看。表哥因暗暗喜欢着诗诗,便一口咬定,这个未来的夫婿便是梦中,或许就是前世伤害过她的人。
诗诗想了想,觉得表哥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梦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也是真实存在的。于是找到父母,将这个梦和王若衡与之牵连的事一一告知。认为王若衡是前世伤透了她心的人,这世不能与之成婚。要求父母为她悔婚。
丞相和夫人拗不过诗诗,便如此这般告诉王家。
未来夫婿家这时,便托人打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