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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我当时在回工作邮件，随口应了声好。现在想来，她当时的语气里带着某种小心翼翼的期待，而我甚至没抬头看她一眼。
"江总？"陈副总又喊了一声。
我猛地回过神，发现所有人都看着我。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鸣。
手机还在震，这次是来电。
"抱歉，接个电话。"我起身走向窗边。
电话那头是林晓月带着哭腔的声音："江承，婚纱店说......"
"我在开会。"我压低声音，"这种事你自己决定不行吗？"
"可是......"她吸了吸鼻子，"这是我们的婚礼啊。"
我揉了揉眉心："晓月，你知道这个并购案对我有多重要。等我开完会再说，好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回到座位上，我发现衬衫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投影仪的光束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像极了去年冬天，林晓月在我办公室等我下班时，百无聊赖地对着阳光吹泡泡的样子。
那天她穿着米色毛衣，围着红色围巾，整个人蜷缩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我抬头时，正好看见一个泡泡飘到我面前，映出她狡黠的笑脸。
"江总，您看这个条款......"律师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会议一直开到晚上八点。走出写字楼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林晓月的。
我回拨过去，却转到了语音信箱。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我站在写字楼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出租车，突然想起林晓月说过要来接我。
她说买了新车，想给我一个惊喜。我看了眼手表，已经八点二十了。
回到家，玄关的感应灯没亮。
我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