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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鞋时踢到了什么，捡起来发现是撕成两半的婚纱设计稿。纸上还沾着水渍，可能是眼泪。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厨房的冰箱发出轻微的嗡鸣。我打开灯，看见餐桌上摆着凉透的饭菜，旁边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礼盒上贴着一张便利贴："新婚礼物，希望你喜欢。"字迹有些发抖，最后一笔拉得很长。
我拆开礼盒，里面是一条深蓝色的领带，和我常戴的那个牌子一样。领带夹上刻着"JC&LXY"，是我们名字的缩写。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晓月的消息："江承，我们分手吧。"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对话框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却迟迟没有新消息进来。
我走到书房，打开飘窗的懒人沙发。
这是去年生日她送我的礼物，说我在家加班时总坐得太直，对腰不好。沙发上有她常用的茉莉花香，还有几根长发。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婚纱店发来的消息："林小姐，您预定的婚纱已经修改完成，请尽快来取。"
我看了眼日历，9月21日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画着一颗小小的爱心。
那是林晓月的笔迹，她总喜欢在各种地方画爱心，我的记事本、咖啡杯、甚至文件袋上都有。
我打开衣柜，发现她的衣服都不见了，只剩下几件我的衬衫。衣柜最里面挂着她常穿的那件米色风衣，口袋里露出一角纸片。
那是一张医院的挂号单，日期是上周三。
科室写着"妇产科"。
我的手开始发抖，手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捡起来时，屏幕已经碎了，时间停在9:21。
2、
"江总，夫人把您的西装都寄到公司了。"秘书小唐抱着纸箱。进来时，我正在看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