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边缘。那里藏着管家方才偷偷塞给她的录音笔，林楚楚要她录下霍砚的弱点。

"很失望？"霍砚突然轻笑，指腹重重碾过她锁骨上的齿痕。那是三天前林楚楚发疯时咬的，此刻在暴雨中火辣辣地疼，"但我的耳朵比眼睛更毒。"他忽然扯开她的头纱，珍珠扣弹飞在钢琴键上，炸开一串刺耳的音符。

沈南星在颠簸的视野中抓住他的袖扣。蓝宝石棱角割破掌心时，她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霍砚的西装外套滑落肩头，露出后背狰狞的烧伤疤痕，形状像极了她梦里反复出现的火场。

"2012年西郊孤儿院大火..."她脱口而出，随即被更用力的桎梏按在琴键上。霍砚的膝盖压住她的小腹，冰凉的威士忌顺着她的下颌流进领口。黑白琴键如同野兽的牙齿，硌得她脊骨生疼。

"你知道的太多了。"霍砚的声音裹着杀意，指尖却突然抚上她的唇，"不过这样更好玩。"他忽然咬住她耳垂，疼痛伴着战栗窜遍全身，"既然林家敢用赝品糊弄我，那就请林小姐当个称职的...替身新娘。"

沈南星在眩晕中摸到霍砚的脉搏，那里跳动的频率和她腕间的淤青共振。婚纱裙摆扫过钢琴踏板时，她听见二楼传来管家的咳嗽声。藏在玫瑰捧花里的微型摄像头闪着红光，林楚楚此刻一定在监视器前冷笑。

"霍先生想要什么样的替身？"她突然勾住他的领带，学着小视频里林楚楚撩头发的模样，"是会弹肖邦的大家闺秀，还是..."话音未落，霍砚突然掐住她的腰，带着她撞向琴谱架。

泛黄的乐谱雪花般飘落，沈南星在纷飞的纸页间看见熟悉的字迹。那是德彪西的《月光》手稿，右下角用红色蜡笔画着歪歪扭扭的星星——和她孤儿院日记本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我要你成为最完美的赝品。"霍砚撕开她肩带时，腕表蓝钻在她锁骨上划出血痕，"直到真品跪着来求我收回成命。"他突然将她的脸按在琴键上，轰鸣的和弦中，沈南星听见自己腕表秒针急促的跳动声。

比标准时间快了十五分钟。

暴雨砸在彩绘玻璃上，沈南星望着穹顶垂落的十字架阴影，突然想起验孕单背面的医嘱。林楚楚堕胎时大出血，医生说她这辈子都难再怀孕。而此刻霍砚的掌心贴在她平坦的小腹，温度透过蕾丝面料灼烧着皮肤。

"别碰那里！"她突然尖叫，指甲深深陷进霍砚手背。男人吃痛松手的瞬间，她从裙撑夹层抽出手术刀——这是今早藏在婚鞋里的保命符。

刀锋抵住霍砚喉结时，沈南星嗅到了血的味道。不是来自霍砚，而是顺着她大腿内侧蜿蜒流下的温热液体。婚纱裙摆渗出暗红色痕迹，在羊绒地毯上绽开诡异的花。

"真有趣。"霍砚沾血的手指抚过她颤抖的唇，"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