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居然带着月经来当替身新娘？"

沈南星在剧痛中扯出冷笑。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她将刀刃推进半寸："霍先生听说过吗？赝品有时候比真品更致命。"她舔掉嘴角的血，任由生理期的绞痛撕扯神经，"比如现在，我能让您永远闭嘴。"

霍砚突然低笑出声，震得刀锋微微发颤。他摸索着抓住她握刀的手，牵引着按在自己心口："那就试试看。"他的心跳撞着她掌心，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杀了我，你养母的呼吸机立刻会停。"

沈南星瞳孔骤缩。二楼病房的监控画面突然在脑海中闪现，养母戴着氧气罩的脸和心电图波纹重叠。她手劲一松，手术刀当啷落地，溅起的血珠沾在霍砚苍白的脸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这才乖。"霍砚用领带缠住她渗血的手腕，"明天去老宅见爷爷，记得把脖子上的掐痕遮好。"他起身时踢到滚落的威士忌酒杯，琥珀色液体浸透了地上的乐谱。

沈南星蜷缩在钢琴踏板上，看着霍砚的背影融进黑暗。腕表秒针跳动的声响突然放大，她想起十七岁那年，林楚楚故意摔碎霍家送来的订婚玉镯时，腕间也是戴着这样镶钻的机械表。

"沈小姐，"管家幽灵般出现在门口，"这是治疗痛经的中药。"他递上的青瓷碗冒着热气，碗底沉着几片芒果干。

沈南星盯着那片橙黄，突然抓起瓷碗砸向墙角。瓷片炸裂的脆响中，她笑得浑身发抖。林楚楚明知霍砚会验血，却连她的生理期都算计得精准无比。旗袍口袋里震动的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上，养母的氧气面罩正被一只戴着蕾丝手套的手缓缓摘下。

"告诉林楚楚，"她捡起染血的琴谱，在背面用口红写下医嘱，"赝品的保质期...是永远。"

窗外暴雨未歇，沈南星摸到验孕单边缘烧焦的痕迹。霍砚烧伤的疤痕与记忆中的火场重叠，腕表秒针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快了十五分钟，就像二十年前那个雪夜，有人故意调快了孤儿院的钟。

沈南星的后背撞上钢琴琴键时，听见骨骼与金属共振的嗡鸣。霍砚掐着她脖颈的手掌青筋暴起，黑色丝绸睡袍下透出佛手柑混着血腥气的味道。

"林小姐连装乖都学不会？"男人指尖划过她锁骨下方新鲜的针孔，那是半小时前林家私人医生强行注射的镇定剂。冰凉的触感让沈南星想起孤儿院漏雨的冬天，护工把退烧针扎进她肩膀时说："哭什么，能当林家的狗是你的福气。"

琴盖边缘的雕花铜饰硌在蝴蝶骨上，她听见婚纱裂帛的声音混着雨声。霍砚忽然俯身咬住她渗血的嘴角，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时，沈南星摸到了他后颈凹凸的烧伤疤痕——像极了她十二岁从火场背出来的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