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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前耻,还可以名利双收。
何念念咬着牙出价三千万想买下这幅画,软硬兼施,前前后后谈了十几次,都吃了闭门羹。
有人大着胆子出主意:“何总,不如我们仿制一幅?”
何念念脸色铁青,这人正撞在了枪口上:“不中用的废物,滚开!”
电梯间里,姜玄一脸幸灾乐祸:“这艺术展要开下去,难。我看她搞砸了怎么跟贺总交代。”
“她这时候拉你进组,就是想找替死鬼呢。”
是啊,我也想看看,这场闹剧该怎么收场。
凌晨一点,我拨通了海外的号码:“《麦田里的女人》提价到五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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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电话那头狡黠的轻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周大小姐什么时候染上铜臭味啦?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我在黑暗中微笑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
“还有,最后的买家要由我确认。”我补充道。
“收到。周大小姐每年都无偿送我几幅画,知恩图报可是我一贯的作风。”
对面的人叫沈确,是我在多伦多读书时认识的学长。
当年我离家出走,逃到加拿大求学,我爸一气之下停了我的银行卡。
贺苏言留给我的钱很快花光,无奈,我只好找了咖啡馆的兼职,按小时结算工资。
我低血糖晕在路边,沈确路过,二话不说把我送去医院,又交了住院费。
把我安顿好,他塞给我一万加元,才喊着“迟到了迟到了”风风火火地跑了。
连名字和电话都没来得及告诉我。
异国他乡,他是唯一一个肯向我伸出援手的人。
一个月后的平安夜,这是我在咖啡馆兼职的最后一天。
门口的铃铛响了,我习惯性地说,不好意思要打烊了。
沈确带着风雪进来,冲我吹口哨:“又见面了,BlackJade(林黛玉)。”“为了救你我可是错过了补考。”
我忍俊不禁:“那我请你喝杯咖啡。”
我们相谈甚欢。我得知他也是华人,祖籍华东,他聊起他的家乡,说那里有大片的麦田,一脸柔情。
彼时我爸已经消气,恢复了我的生活费。沈确还是不肯让我还钱。
两年后我毕业即将回国,沈确在多大附近开了一家小小的画廊,我画了《麦田里的女人》送给他,作为贺礼。
沈确的眼睛亮了,他轻轻抱住我,又叹息道:”可惜多伦多没有麦田。”
“周瑶,你愿不愿意跟我在---”
我堵住他要说的话,亮出手上的戒指:“沈确,我要回国了。”
回国后我们默契地不提这件事,为了感谢他的照顾,我每年都会寄去几幅我画的画。
有时是江南的水乡,有时是我家花园一角的春景,或是他的肖像画。
沈确看着玩世不恭,实际上很有经商头脑,他的画廊越开越大。
几年前,一位艺术界的泰斗无意中看到了这幅《麦田里的女人》,评价其“笔触轻灵,色彩飘逸”,消息传回国内,这幅画一下子火了起来。
沈确说是我旺他。
沈确隐去了这幅画的来历,最后干脆挂了三千万高价,成功吓退了那些求购的人。
“周大小姐,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沈确把我从神游中唤回来。
“你说得对,贺苏言想杀我。目前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