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何出此言？"

"我们长得再像，性格也相差甚远。"张霜直视我双眼。"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根本不想分清。"她转身走向大厅。"或者，有人不想让你分清。"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心中更加困惑。跟着进入大厅，只见凌云正与一名锦衣男子低声交谈。

"曹兄来了！"凌云招呼我。"来，我给你引荐一位故人——沈大人。"

我看向那锦衣男子，只见他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久闻曹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沈大人拱手道。

我有些诧异。我不过是煌阁一名普通侍卫，何来名不虚传之说？

就在这时，张莉匆匆赶到。"抱歉，来晚了。"

"不晚不晚。"凌云殷勤相迎。"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沈大人，刚从京城来的钦差。"

张莉行礼，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向张霜。两姐妹对视一眼，不知传递了什么信息。

宴席上，沈大人频频向我敬酒，言语中多有试探。凌云则与双胞胎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曹公子，我听说煌阁的司音大人近来身体欠安？"沈大人突然问道。

我警觉起来。司音大人的情况鲜为人知，这沈大人为何打听？

"不敢欺瞒大人，我只是一个小侍卫，大人的事不敢妄议。"

沈大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曹公子太谦虚了。司音大人器重你，煌都城谁人不知？"

我心中一惊。我在煌阁确实受司音大人照顾，但绝非外人所说的那般亲近。这沈大人似乎知道很多内情。

宴席过半，张莉忽然起身："失陪一下。"

不多时，张霜也借口离席。我注意到凌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也起身离开。

席间只剩我和沈大人两人，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曹公子。"沈大人压低声音。"可知魂镜的下落？"

我心头一震，强作镇定："大人说笑了，什么魂镜？"

"别装糊涂。"沈大人眼神锐利。"司音把魂镜交给你了，对不对？"

"大人误会了，我只是一个小侍卫，怎会掌握如此重器？"

沈大人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当年北疆一战，你..."

他的话突然中断，因为凌云回来了，身后跟着面色苍白的张莉。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没事，只是有些头晕。"张莉勉强一笑。

我注意到她的手轻轻颤抖，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惶。

"张霜姑娘呢？"

"她...她先回煌阁了。"张莉支吾道。

晚宴草草结束，沈大人告辞离去。我主动提出送张莉回煌阁，凌云欣然应允。

夜色深沉，煌都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张莉走得很慢，时不时回头张望，像是害怕被人跟踪。

"张姑娘，你到底怎么了？"我终于忍不住问道。"若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兴许我能帮上忙。"

张莉停下脚步，咬着嘴唇看了我许久，终于开口："曹公子，你真的认不出我是谁吗？"

这个问题又来了。"你是张莉啊。"

"你确定我是张莉，不是张霜？"

我迟疑了。今晚的"张莉"确实有些反常，但容貌、声音、衣着都与平日无异。

张莉忽然笑了，笑容却带着一丝凄凉。"曹公子，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明明心里早有答案，却不愿面对真相。"

"什么真相？"

"没什么。"她摇摇头。"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们已经到了煌阁后门。张莉推开门，回头看了我一眼："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和张霜其实是同一个人，你会怎么想？"

不等我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