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门。

同一个人？这怎么可能？我站在煌阁门外，脑中一片混乱。张莉的话像一把钥匙，似乎能解开许多谜团，却又引出更多疑问。

回到自己的小屋，我刚推开门，就感觉有人在里面。

"谁？"我警觉地抽出佩剑。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借着月光，我看清了来人——张霜。

"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地问，同时心生疑惑。我明明刚送张莉回煌阁，张霜何时回来的？

"我有话对你说。"张霜直截了当。"关于魂镜。"

我瞬间绷紧神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张霜冷笑。"司音把魂镜交给你保管，我知道。"

"你到底是谁？"我紧握佩剑。"为何对魂镜如此感兴趣？"

"我是谁不重要。"张霜逼近一步。"重要的是，那面镜子能揭露所有秘密。包括...你和我的。"

我心跳加速。"什么秘密？"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张霜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与张莉极为相似。"五年前，北疆雪夜，是谁救了奄奄一息的你？"

五年前？北疆？我脑中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漫天风雪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将我从死亡边缘拉回...

"不可能...你怎会知道？"

"因为救你的人是我。"张霜轻声道。"确切地说，是我们。"

"我们？"

"我和张莉。"她苦笑一声。"准确地说，我们本是一体。"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

"煌都城有个传说，听说过吗？"张霜不答反问。"据说百年前，有一位绝世歌伎，拥有无双的容貌和才艺。一日，她照见魂镜，魂魄竟一分为二。一个善良温婉，一个冷酷决绝。从此煌都城中，出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这不过是民间传说..."

"不，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张霜打断我。"而且，不止发生过一次。"

她缓缓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上的一块红色胎记。"看清楚了吗？"

我倒吸一口冷气。那胎记的形状...与我手腕内侧的伤疤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

"司音赐我魂镜一照，我的灵魂就此分裂。"张霜继续道。"一个是张莉，一个是张霜。我们共用一个躯体，每日交替出现。你从未同时见过我们两个，对吗？"

我脑中飞速回想。确实，我从未见过双胞胎同时出现在一个场景中。但凌府晚宴上...

"可凌云的宴会上，你们明明都在！"

"你以为看到的是我们两个，实际上只有一个。"张霜冷笑。"另一个不过是幻象罢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身上也有同样的秘密。"张霜直视我的眼睛。"你忘了自己是谁，对不对？"

我头痛欲裂，隐约有些破碎的记忆涌上心头。北疆的风雪，战场的厮杀，还有...一面古老的铜镜。

"不，我是曹宇，煌阁的侍卫..."

"你是曹宇，也不是曹宇。"张霜声音低沉。"就像我既是张霜，也是张莉。魂镜将我们的灵魂一分为二，却也能让我们重新合二为一。"

她从怀中取出一块铜镜碎片。"你看，这就是魂镜的一部分。"

我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接，指尖刚触碰到碎片，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无数画面在我脑中闪现：血染的战场，燃烧的城池，还有一个与我容貌相似却眼神冰冷的男子...

"你想起来了吗？"张霜轻声问。"你真正的身份。"

我跌坐在地，大口喘息。"不可能...我怎会是..."

"是的，你是司音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