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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搭档周凯瞅了我一眼，嘿嘿笑着递过来一瓶水：“李队，又被领导训了？”
我接过水，拧开盖子猛灌了一口，骂道：“训个屁！他们就知道护着那张破脸，死了这么多人还不让查，说什么重点工程不能丢脸。我看他们是怕丢官！”
周凯靠在桌子边，挠了挠头，小声说：“李队，说真的，我觉着这事儿有点邪乎。你看那些撞柱子的人，全都说柱子凭空冒出来，这不像是设计问题吧？”
我瞪了他一眼，火气蹭地就上来了：“你少跟我扯这些鬼话！车祸就是车祸，桥柱还能自己长腿跑？我看八成是设计有毛病，不然怎么老出事？”
周凯不服气，嘀咕道：“但是监控里，桥柱位置一点没变啊。所有司机都说看见怪东西，这你咋解释？”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桌子：“科学解释不了，那就查人为的！监控失灵，十有八九是有人搞鬼。别废话了，继续干活！”
周凯撇撇嘴，没再吭声，不过我看得出，他心里还是觉得这桥不干净。我懒得理他，埋头翻起手头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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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忙着，门口突然冲进来个值班小民警，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李队，楼下不好了！好几个死者家属堵在大厅，吵着要见你！”
我皱眉：“啥情况？”
“上周撞桥柱那几个人的家属，说咱们草草结案，非要个说法。”小民警擦了把汗，眼神有点慌。
我和周凯对视一眼，没辙，只能硬着头皮下楼。刚到大厅，迎面就扑上来一群人，个个红着眼，像是要吃了我。一个中年大姐一把抓住我胳膊，眼泪哗哗地往下掉：“警察同志，我老公被那桥害死的！你们倒是查清楚啊！”
旁边一个大叔也吼开了：“那破桥有问题，为什么不封了？等着再害人吗？”
我心里像被猫抓一样烦，强压着火气说：“大姐，大哥，你们先冷静。我们正在查，一定给你们个真相！”
那大姐猛地推了我一把，嗓子都喊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