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擦过碎瓷堆。

陆宇拽住顾悦手腕：“你最近怎么了？”他指尖沾着林婉儿的香水味，茉莉香混着红烧肉的油腻。

顾悦甩开他的手。冰箱贴上的结婚照被震得歪斜。

“我去睡沙发。”陆宇扯松领带。

客房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紧接着是林婉儿的尖叫。

陆宇撞开顾悦冲过去。

门缝里漏出林婉儿带着哭腔的喘息：“有老鼠......表哥我怕......”

顾悦踩到个硬物。

林婉儿的珍珠发夹躺在她拖鞋边，断成两截的夹子里露出半截刀片。

陆宇抱着毯子从客房出来，领口蹭着半枚玫红唇印。

顾悦捏紧遥控器，塑料外壳硌得掌心生疼。

"她做噩梦了。"陆宇把毯子甩到沙发上，茉莉香薰的味道扑过来。

顾悦盯着电视屏："刀片怎么解释？"

"你最近太敏感。"陆宇抓起车钥匙，金属扣撞在玻璃茶几上，"我去买烟。"

冰箱嗡嗡响了一夜。

晨会文件第三次打错页码时，主管敲了敲顾悦的隔板。

地铁站口的栗子糕铺排着长队，油纸包在怀里还是烫的。

橱窗倒影刺进瞳孔。

林婉儿整个人贴在陆宇右臂，浅粉指甲陷进他西装褶皱里。

顾悦冲过去时踩到珍珠发夹，裂口处的刀片在阳光下反光。

"嫂子别生气。"林婉儿睫毛膏都没花，"表哥只是帮我挑订婚戒指。"

栗子糕砸在林婉儿脚边，奶油馅溅上她的小羊皮鞋。

陆宇扯住顾悦胳膊："闹够没有？"

地铁玻璃映出顾悦扭曲的倒影。

她扯断项链，珍珠噼里啪啦滚进轨道缝隙。

行李箱摊在卧室地板上。

陆宇的剃须刀压在结婚照上，刀刃沾着茉莉味的泡沫。

衣柜深处掉出盒未拆封的避孕套，生产日期是上周三。

玄关传来指纹锁的滴答声。

顾悦把睡衣团成球塞进行李箱夹层，蕾丝边勾住拉链卡扣。

陆宇摔上门，行李箱滑轮撞在门槛上。

顾悦扯着拉杆往玄关拖，蕾丝布料从箱口支棱出来。

"听我解释！"陆宇攥住箱杆。指甲在金属杆上刮出刺响。

"解释避孕套？

解释刀片？"顾悦砸开他的手背。

结婚照从掀开的箱盖里滑出来，玻璃相框裂成两半。

林婉儿的香水味突然漫进鼻腔。

顾悦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砸向穿衣镜，裂纹劈开两人扭曲的倒影。

陆宇踹翻茶几。剃须刀滚到顾悦脚边，刀片沾着茉莉香皂沫。

行李箱轱辘碾过珍珠项链。

防盗门弹回门框时震落婚纱照相册，封面上的笑脸被铁门夹成两半。

酒店床单蹭着后背发凉。

顾悦盯着充电中的手机，指示灯每隔三十秒闪一次红光。

陆宇的聊天框停留在十九点零七分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