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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记忆突然翻涌，前世被毒杀那夜，曾在昏迷前见过绣着同样蟒纹的靴尖。
玄衣亲王突然俯身逼近，鎏金护腕擦过锦被上未干的血迹。他身上有极淡的火硝味，混着龙涎香形成某种危险的信号。当他的拇指按上我腕间淤青时，双鱼佩突然发出只有我能听见的嗡鸣。
"脉象虚浮却肌理温热，"他指尖力道骤然加重，"苏姑娘这毒，中的倒是巧妙。"
窗外忽有惊鸟掠过，我借着这声响动猛地抽回手腕。雕花拔步床的立柱在掌心硌出红痕，方才触碰的瞬间，属于现代人的记忆突然闪过实验室场景——裴昭虎口处那道灼伤痕迹，分明是处理浓硫酸不当造成的疤痕。
"不及殿下高明。"我拢住滑落的青丝，故意露出脖颈处尚未消退的紫斑，"用乌头汁掩盖箭毒木的症状，这般手法倒让我想起...某种南疆秘术。"
裴昭把玩的玉佩突然坠在床沿。那是块刻着鸢鸟的墨玉，此刻与我的双鱼佩仅隔半寸，两块玉坠竟同时泛起血色纹路。他眸中戏谑之色倏然褪尽，袖中寒光乍现的匕首却停在距我咽喉三寸处——秦氏惊慌的呼喊正由远及近。
"昭儿怎的这般莽撞！"继母撞开门扉时，我正攥着裴昭的袖角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染红他腰间玉带。当看见我悄悄展开的掌心时，这位永远端庄的侯夫人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踉跄后退——那里静静躺着半片金丝缠枝纹的袖口衬里。
裴昭突然轻笑出声。他收刀入鞘的动作行云流水，沾血的指尖却在我唇角重重一抹："三日后王府送聘，还望苏姑娘..."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时，我听见几不可闻的低语："...藏好你的《千金方》"
暮色浸透窗纸时，我摩挲着从裴昭袖中顺来的火硝颗粒。月光透过双鱼佩在地上投出奇异光斑，那些交错的纹路逐渐显出一行小楷：戌时三刻，西角门。
戌时的更鼓撞碎满地月光，我裹着婢女的素绒斗篷蹲在西角门荒草丛中。双鱼佩在掌心微微震动，当子时梆子响过三声，青砖墙忽然透出磷火般的蓝光。
"苏姑娘果然胆识过人。"裴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我正盯着墙上浮现的化学方程式发呆。那些用硝石粉末写就的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