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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最后一个未写完的配平式分明是：4Fe + 3O₂ → 2Fe₂O₃
猛然转身的瞬间，我后颈撞上他腰间佩剑。剑鞘上镶嵌的琉璃镜里，映出实验室才会有的球形冷凝管，而裴昭手中提着的六角宫灯，灯罩竟是用纯净的钠玻璃制成。
"2019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研究的是锂离子电池。"我将火硝颗粒弹进他灯罩，看着骤然爆发的金色火光映亮他眉骨，"殿下书房里那本《天工开物》，第四十八页的批注写错了氧化剂比例。"
裴昭瞳孔里跃动的火焰突然凝滞。他袖中滑出的燧发枪抵住我腰窝，枪管上雕刻的英文花体字在火光中一闪而过：To J.S. from M.D. 2037
夜风卷着枯叶掠过我们僵持的身影，远处忽然传来铁器刮擦声。裴昭猛地将我拽进突然洞开的暗门，潮湿的甬道石壁上，荧光苔藓拼出的元素周期表正延伸到第118号元素。
"你果然不是苏明璃。"他反扣住我探查墙壁的手腕，枪口挑起我下巴，"那个连银镜反应都看不明白的深闺小姐，可说不出拉瓦锡的氧化理论。"
暗门在身后轰然闭合的刹那，我摸到他后颈皮肤下微型芯片的凸起。实验台幽蓝的冷光灯里，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变成纠缠的量子云，而玻璃器皿中沸腾的溶液正泛着熟悉的克莱因蓝。
"2017级协和医学院苏瑜。"我盯着他锁骨处露出的条形码纹身，"或者该叫你...裴昭学长？"
裴昭扣在我腕间的力道松了半分。实验室通风口突然灌入的夜风掀起他袖中密信，泛黄的宣纸上拓着兵部火器库的鸢尾花印，而墨迹未干的军粮损耗清单里，赫然混着硝酸钾的采购记录。
"学长在找这个？"我抽出从秦氏佛堂暗格顺来的账册，指尖点在"慈安寺捐灯油三千斤"的条目上，"松脂混合硫磺制成的长明灯，燃烧后残留物正好能提纯火药——可惜你们漏算了潮解率。"
燧发枪突然调转方向。裴昭撕开账册封皮，夹层里掉出的半张舆图被溶液浸出荧光——那是用酚酞试剂绘制的边关粮仓分布图，遇碱变红的特性让被篡改的路线无所遁形。
"上月陇西军报称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