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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猝死,"他将舆图按在蒸馏器上方,水蒸气渐渐显出血色纹路,"苏姑娘可知那些马匹尸骨里,都验出了箭毒木的汁液?"
我突然想起昏迷时见过的记忆残片。原主被毒杀那夜,秦氏贴身嬷嬷曾嘀咕过"慈安寺的香灰别撒错了"。而现代法医毒理学课上,我们刚学过箭毒木毒素与亚硝酸盐混合后,会生成类似乌头碱中毒的表象。
暗门突然被叩响三长两短信号,裴昭旋开青花瓷瓶倒出两粒药丸。那熟悉的肠溶衣包膜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分明是二十一世纪的阿司匹林。
"兵部侍郎三日后押送'军粮'至北疆。"他咽下药丸时,脖颈处的条形码纹身泛起诡异红光,"我要你扮作医女混进车队,查清他们在粮草里掺的火硝来源。"
我按住随车药箱里微微震动的双鱼佩,箱底《千金方》封皮下,手机屏幕忽然亮起电量不足的警告。昨夜用自制伏打电池偷拍的军粮账册照片正在自动上传——而云端同步时间显示着:承平二十三年四月初七,酉时三刻。
粮车在官道第六个弯道处突然倾覆时,我正用银簪挑开麻袋封口。混杂在黍米间的淡蓝色晶体在月光下闪烁,那分明是现代军工级CL-20炸药的提纯前驱物。
"三姑娘当心!"随行的王府暗卫突然将我扑倒。一支淬毒的袖箭擦着发髻钉入车辕,箭尾系着的玄铁令牌却让我浑身血液凝固——那上面用微雕技术刻着的量子纠缠图谱,和我在裴昭实验室见过的完全一致。
暗卫颈侧爆开的血花染红我手中证物。濒死的青年挣扎着扯开衣襟,锁骨处逐渐显现的条形码与裴昭如出一辙,只是编号前的字母从TSA变成了MIL。他沾血的手指在账册空白处画出的函数图像,正是我在时空穿越课题组见过的混沌理论模型。
"告诉...指挥官..."暗卫的瞳孔开始扩散,"林侍郎的植入体...在右耳后..."
追兵的马蹄声逼近时,我握着突然发热的双鱼佩按向暗卫伤口。玉佩裂开的瞬间,二十一世纪的手术室景象如洪水般涌来——无影灯下,穿着白大褂的裴昭正在给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