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错嫁之假面人生

  

。她的确无法拒绝,这个姑娘多像年轻的她,一心想着帮先帝独立高丽。可是后来呢?后来渤海大战,夏人将高丽人赶出鸭绿江,在这一个半岛上过着苟且偷生的生活。感叹之下,闵大妃还是将锦盒里那枚和田美玉的手镯戴在了卫琉霜的手上:“高丽的女主人,有三样不可少,其一是高丽王亲赐的凤钗,其二是上一任中殿赐的金印,其三是大妃赐的和田美玉凤凰镯。”

卫琉霜反复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不禁心有感叹,似乎她是个真正的高丽王后了。她扬了一抹笑,一字一句道:“定不负母亲所托,霜儿定会协助殿下,治理一片盛世江山。”

3.计策

这是太初元年四月,乔子胥和卫琉霜终于踏上了赴夏的征途。从汉阳出城,过汉江,过平壤,再到鸭绿江,沿路依山傍水,沿途都是百姓的喝彩与欢呼,她们似乎都料定此番必胜。

马车渐行渐远,沿途的车队不缓不急的前行,卫琉霜与乔子胥同坐马车内,待得出了鸭绿江便是夏土境内了,乔子胥看着一路都痴痴的看着卫琉霜,他始终不敢想象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女子,内心却是那般的坚韧,终于他还是忍不住搭了话:“听闻夏宫有后宫佳丽三千,此番入夏霜儿作为高丽的命妇,可一定要记得给大夏的后妃准备礼物才是。”

“殿下放心吧。”卫琉霜给了乔子胥一个神秘的笑,须臾才将那锦盒拿出,“我打听了,如今的夏宫不比从前,皇后仙逝,后宫是一个宸贵妃掌权。我这一回给她准备了一颗鸽子蛋那么大的珍珠。”

“我虽是文旦庶出,可文旦邻海,盛产珍珠。我这一颗是当年我母妃所得,后来母妃悄悄赠送于我。”卫琉霜不轻不重道,她眼珠子微抬刚好对上乔子胥的眼,果不其然乔子胥的脸上写着几个大字,瞧不上。

卫琉霜眼珠微转,在百宝箱中拿出了那个锦盒,一打开当真是鸽子蛋那么大的珠子。乔子胥正打算用手去拿,迎来的则是卫琉霜一掌拍下,“碰不得,这珍珠虽为开蚌所得,可是母亲把她埋在铃兰树下多年。铃兰啊!那可是剧毒。”

“你?”乔子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卫琉霜,“就算死了这个宸贵妃,可还有俪贵妃、陆贵妃、王贵妃、张贵妃,你这一步棋对于夏帝来说,毫无损伤。”

“那么她呢?”卫琉霜从箱子里拿出一方卷轴,打开后原来是一幅丹青,上面之人可谓倾城绝色,可有在美艳之余多了三分英气。“皇帝的妹妹,大夏唯一一个有封地的公主。”

“不谋而合。”乔子胥拍了一下卫琉霜的后脑勺,“不过,我可不去色诱。这公主,比我都大两岁,一把年纪尚未嫁人,我若去招惹日后一辈子都难以脱身。”

这样的话,在卫琉霜听起来真暖心。每一个女子,都期盼着“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可天下的男子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在这种巨大的政治利益面前,乔子胥脱口而出的竟然恰恰相反。她红着眼的看着乔子胥,“那你色诱了我,这辈子可脱不了身了。”

“那我就永不脱身。”乔子胥摸了摸卫琉霜的头,调侃了一句。

马车不缓不急的行驶在夏境的土地上,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这里地面辽阔,安居乐业。这是多少人都期盼着生长的土地,因为这里农业、手工业、商业、文化都远胜于其他国家,在这里的人似乎都过着别人都梦想过的生活。须臾马车渐渐驶过一片农田,阵阵稻香沁人心脾,卫琉霜赶紧掀了车帘:“五谷杂粮最为齐全的果然是大夏。这四月的天,刚好是种水稻的时候吧。”

“那咱们回高丽时,向夏帝索要一些稻谷,日后高丽也能自给种出稻米。也就不用天天拿着高丽瓷来大夏换米了。”乔子胥双手环胸的靠在座椅上,虽是闭目养神,口里却依旧在应承着卫琉霜的话语。

“这个主意不错,届时我们向大夏的百姓讨教如何种植,学会了再教会高丽的百姓。”卫琉霜咯咯的笑着。

在途中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快,他们沿途看看风景,赏赏人文,学学大夏的农业手工技术,到了城里再逛一逛,歇一歇,不紧不慢的一个月过去了。

而从大夏,也一路穿过蒙古,走过阜阳,越过汝阳,眼看着京都就在眼前。卫琉霜再京都城外的山顶看着那巍峨的夏宫建筑群,高耸的柏梁台,庄严肃穆的宣政殿,还有那座朱红色的宫殿,听说那是椒房殿。

卫琉霜却怯弱了!这个入京都前最后一夜,她辗转反侧。不安的心没由来的袭来,仿佛在昭示着阴霾即将到来。漫长的夜,她伴随着乔子胥那轻微的鼾声,以及外面虫蚁蛙鸟声中,天上的星星似乎变亮了,月亮的旁边好像多了一颗星星。她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一片静谧的天空,自言自语着:“母亲,坏事做得多了,会遭报应嘛?”

彼时,她手中正拿着那枚要送给宸贵妃的锦盒,那里面闪耀的鸽子蛋珍珠,便是在预示着高丽即将独立。而她,只需要点燃那把火,这颗鸽子蛋足以让那个繁华锦夏化为灰烬。将来,也许有繁华高丽——或者是太初中兴。

她这样思索着,也这样忐忑着,一夜未眠下,终于迎来了天明。他们的车队整理好,她也换上了高丽朝服,乘坐马车,一点一点的往皇城靠近……

首日入夏宫,接风洗尘的并非夏帝,而是这个摄六宫的宸贵妃,她带着荣妃和丽昭仪在柏梁台设宴,迎接这位传言中的高丽王后。那么乔子胥呢?他无暇赴宴,正在宣政殿参拜夏帝连瑾礼。

听说柏梁台是夏宫最高的地方,卫琉霜同宸贵妃见礼后,将那个锦盒当作礼物赠与宸贵妃,宸贵妃许是天生爱钱的缘故,看到那鸽子蛋珍珠,自然是喜不自胜,而后又是安排歌舞表演,又是美酒佳肴,歌舞升平酒过三巡,柏梁台上到底还是迎来了不速之客。

“赫赫有名的高丽中殿前来,怎么还不敢见孤?”那未见其人先闻其身,不过眨眼间一抹红色已然映入眼帘,红色的衣裙,红色的九节鞭,还有那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一股傲气。

淡然落座的卫琉霜,缓缓站起了身,“明月姐姐。”

一声问好,似乎是想要打破其中的压抑,宸贵妃微微一笑,“明月公主来了,来人赐坐。”说着,她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荣妃。

荣妃会意的迎上去,“明月公主,来本宫这儿坐着吧。”

可话音刚落,明月甩开了荣妃的手,手里的九节鞭对准了卫琉霜的脸挥去——

此时,宸贵妃震惊了!荣妃震惊了!一旁寡言少语的丽昭仪也震惊了!

顿时间,所有的妃子都站了起来。舞池中央歌舞升平的舞姬也闻声停下,两侧侍奉的内侍婢女纷纷伏首下跪。彼时的卫琉霜,她只觉得脸颊连带着脖子处,都是火辣辣的疼,她伸手缓缓的扶向受伤处,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像极了一朵绽放的铃兰花,“明月姐姐,入了夏宫还是这性子。”

“看看你这一副贱骨头的样子,你母亲是个贱骨头,你也一样。”

卫红衣红着眼怒斥着卫琉霜,这是她五个月以来的怒火,她的乔哥哥就这样被这个小贱人给夺走了。她十八年的梦,在出嫁的那一刻全碎了!卫红衣越想越是气不过,一怒之下又是一挥鞭对准卫琉霜的左脸而来……

“放肆!”

“慢着!”

“住手!”

宸贵妃、荣妃、丽昭仪三个声音,却是异口同声而出,然而那挥出去的鞭子却已经拉不回来,眼瞅着这鞭子就快再打在卫琉霜的脸上。卫琉霜眼疾手快,顺手拉住了鞭尾,她的嘴角依旧是那一副铃兰花般的笑脸,“明月姐姐,你看清楚这不是你的文丹,这是大夏!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母后,都得宠着让着你吗?”

“你?”明月使劲拉着那九节鞭,可卫琉霜却也是使了全力,丝毫不愿退让,她红着眼怒视着卫琉霜:“我卫红衣行得正坐得直,比起你卫琉霜来说,我当真不如。可今日当着大夏的人的面,你敢指天为誓,你是高丽堂堂正正的中殿吗?”

柏梁台两侧侍卫纷纷欲上,这时的宸贵妃反而不着急了,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个卫家女儿,姐妹之争不亚于夏宫之争。卫红衣的厉害之处,她陈晨是知道的,三月的和亲,卫红衣一人舌战群儒,最后强硬不嫁,宣仁帝为了仁政的名誉,也不好强求。入夏两个月以来,一直没有名份,可夏宫里的奴才婢女见了她,却都要尊称一句“明月公主”。

如她所言,眼前的这个中殿又真的是堂堂正正的中殿么?她索性落座,气定神闲的看着二人,荣妃丽昭仪二人见宸贵妃都气定神闲了,这两人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唯有留下这个所谓的高丽中殿卫琉霜,尴尬面对!

卫琉霜看着笑意未减分毫的看着柏梁台的一众人,她举起那只带着凤镯的手,手腕上的凤镯赫然亮在众人面前,不慌不忙的复述着当日闵大妃所言:“高丽的女主人,有三样不可少,其一是高丽王亲赐的凤钗,其二是上一任中殿赐的金印,其三是大妃赐的和田美玉凤凰镯。”

彼时她的婢女呈上金印,她头戴凤钗,手配凤镯,更有金印加持,冷泠的声音中没有多年前那种被卫红衣欺压的怯弱,只有国母的风范:“孤为高丽王六聘为礼,高丽文丹两邦江山为媒,孤受过高丽百官朝拜,万民山呼。明月姐姐,这样如果不叫堂堂正正,姐姐这入夏两个月无名无份是否堂堂正正了?”

凤钗凤镯凤印,都毫无疑问的昭示着这就是高丽的王后。宸贵妃信了,荣妃信了,丽昭仪自然也信了。须臾,宸贵妃差人将明月公主带下去,只留下明月公主那不依不饶而又极为不满的声音,“卫琉霜,撒谎要遭天谴的。我卫红衣会看着你,看着你如何生生却错,世世难休!”

4.委身

话分两头,才面见过夏帝连瑾礼的乔子胥也算是有惊无险的逃脱一截。在那个巍峨的宣政殿内,他同连瑾礼博弈了一局,他数出了大夏治国的漏洞,所谓的举孝廉,所谓的仁政爱民,他都无一不惧怕的分析给连瑾礼。在江山面前,两个君主在某些方面似乎有了不谋而合。

政权的独立,领土的独立,让千万百姓安居乐业,发扬儒家文化,加以法家治国,仿佛诸子百家中他们都各有涉及。等到这一场洽谈结束时,未时已过,因着门禁缘故,这一夜乔子胥破格留宿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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