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焦虑，持续的心理冲突。"程墨语气平静，"我可以帮你，如果你愿意信任我。"

"信任？"我苦笑，"我连自己都不信任，如何信任别人？"

"那就从信任自己开始。"他递给我一瓶水，"喝点水，冷静一下。"

我接过水瓶，却发现手抖得厉害，连瓶盖都拧不开。程墨没有取笑我，只是默默接过水瓶，拧开盖子再递还给我。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门开了，贺澜走了出来。看到我和程墨在一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林瑶，你还好吗？"贺澜走近，声音里带着关切，"朗诵会结束了，我一直在找你。"

我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撞在程墨身上。程墨轻轻扶住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贺教授，"程墨主动打招呼，"久仰大名。"

"程医生，"贺澜点头，"没想到你们认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紧张感。我看着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我过去的阴影，一个可能是我未来的希望。

"林瑶不舒服，我送她回去。"程墨说。

"不必了，"贺澜露出标志性的微笑，"我和林瑶还有些事情要谈。"

"不，我要回家。"我突然说道，声音比我想象的坚定。

贺澜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好吧，改天再聊。"

他离开后，程墨看着我，"你很勇敢。"

"我只是太累了。"我苦笑。

回家的路上，程墨告诉我他刚从国外回来，在莫兰迪亚开了一家心理诊所。他还说，如果我愿意，他可以成为我的主治医生。

"不用担心费用，"他说，"我们是朋友。"

"我们是朋友吗？"我问，"大学时我们几乎不怎么说话。"

程墨笑了，"那时的我太内向，不敢接近你这样优秀的人。"

"优秀？"我嗤之以鼻，"看看现在的我，一个靠药物活着的可怜虫。"

"你依然优秀，"程墨认真地说，"只是被疾病暂时遮蔽了光芒。"

我住在城市西侧的一栋老式公寓里。这里的租金便宜，邻居各有各的怪癖，没人会在意我的异常行为。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在楼下说。

程墨递给我一盒药，"这是新型药物，副作用很小，试试看。记得明天来诊所，我们需要详细谈谈。"

我接过药盒，突然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能。"他简单回答，然后离开了。

房间里，我打开药盒，看着里面整齐排列的药片。它们看起来和我之前吃的不一样，更小，更圆。

门铃突然响起，我透过猫眼看到萧雨站在外面。

"你怎么来了？"我打开门。

"来看看我的闺蜜是不是还活着。"萧雨走进屋，环顾四周，"这地方还是这么乱。"

"随你怎么说。"我耸耸肩。

萧雨看到桌上的新药盒，"程墨给你的？"

我点头。

"他人不错，"萧雨说，"单身，事业有成，还对你有意思。"

"别胡说。"我白她一眼，"他只是出于职业道德帮我。"

"骗自己吧你。"萧雨翻了个白眼，"对了，贺澜问我要了你的地址。"

"你给他了？"我惊愕地看着她。

"当然没有，"萧雨撇嘴，"我又不傻。不过你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总有一天要面对。"

"等我准备好了再说。"我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萧雨沉默片刻，犹豫地开口："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事？"我警觉地看着她。

"贺澜要和我姐姐萧雪结婚了。"萧雨一口气说完。

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静止。萧雪，萧雨的姐姐，莫兰迪亚最大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