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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的继承人,也是贺澜的老东家。
"恭喜。"我干巴巴地说。
"林瑶..."萧雨欲言又止。
"我真的累了,想休息。"我打断她。
送走萧雨后,我独自坐在黑暗中,凝视着药盒。贺澜和萧雪要结婚了,这对我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意味着他终于要从我的生活中完全消失。
但为什么,我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我拿起一粒新药,放入口中。药片融化的感觉很特别,像是一股清凉渗入心脾。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任由药物带我进入虚幻的平静。
梦中,我回到了两年前,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夜晚。贺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是我的缪斯,林瑶,没有你,我写不出任何东西。"
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满脸泪水。窗外,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程墨的诊所在城市的中心地带,装修简洁而温馨。我按照约定时间到达,前台的护士微笑着引我进入一个宽敞的诊疗室。
"早上好,林瑶。"程墨站起来迎接我,"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行。"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至少没做噩梦。"
程墨点点头,"那是个好的开始。现在,能告诉我你的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我深吸一口气,"两年前,在和贺澜分手后。"
"能具体说说吗?"
我闭上眼睛,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贺澜是我在文学院的导师,我们相爱,但他利用我的才华和灵感,窃取了我的作品发表。当我发现真相并质问他时,他否认一切,甚至威胁要毁掉我的学业和声誉。
"从那以后,我开始出现各种症状,"我说,"失眠,焦虑,社交恐惧,幻觉,甚至有自伤倾向。"
程墨认真地记录着,"你去看过其他医生吗?"
"去过很多,但没人能确诊。有人说是抑郁症,有人说是更年期,还有人直接说我是在无病呻吟。"我苦笑,"直到半年前,一位老医生告诉我这可能是神经官能症。"
"他的诊断是正确的。"程墨点头,"神经官能症是一种常被忽视的心理障碍,表现为持久的心理冲突和功能障碍,但没有明显的器质性病变。"
"有治愈的可能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程墨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通过心理治疗和药物辅助,大多数患者能够恢复正常生活。"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程墨详细询问了我的生活习惯、工作状况和社交圈。最后,他制定了一个治疗计划,包括每周两次的心理咨询和药物治疗。
"最重要的是,"他说,"你需要学会面对过去的创伤,而不是逃避。"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叹气。
"我会陪着你,一步一步来。"程墨的声音坚定而温暖。
走出诊所,我感觉心里舒坦了许多。莫兰迪亚的阳光不再那么刺眼,街上的人群也不再让我恐惧。也许,我真的能够痊愈。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对面——贺澜。他看到我,快步走过来。
"林瑶,我们得谈谈。"他说,眼神复杂。
我下意识想逃,但想起程墨的话,强迫自己站在原地。
"有什么好谈的?"我冷淡地问。
"关于过去发生的事,我很抱歉。"贺澜的表情看起来很诚恳,"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我希望能弥补。"
"弥补?"我冷笑,"怎么弥补?用你和萧雪的婚礼请柬吗?"
贺澜脸色变了,"你已经知道了。"
"这座城市没有秘密。"我转身要走。
"等等,"贺澜拉住我的手腕,"我和萧雪只是交易关系,她需要一个体面的丈夫,我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