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虚空中的其他维度。
监护仪突然警报大作。林深的瞳孔分裂成六边形复眼结构，每个晶状体都映出不同时空的许墨：有的穿着染血婚纱，有的只剩机械义肢，有的在时间奇点里永恒坠落。
"吻我。"林深的口腔渗出铬绿色液体，"在观测者效应生效前。"这是他们之间最危险的赌约——当量子纠缠达到临界点时，肉体接触可能引发时空湮灭。
许墨扯下碳化的纳米手套。当他吻住那对含毒的唇瓣时，林深的肋骨突然刺破皮肤，化作锇铱合金的荆棘丛。十三根骨刺穿透许墨的左胸，在心脏位置形成完美的笛卡尔坐标系。
"存活率提升至7%。"量子计算机突然播报。那些插入许墨体内的金属荆棘，正在将两人的端粒酶编织成莫比乌斯环结构。ECMO管路里的血液从暗红变成虹彩，如同把银河星云浓缩进血液循环系统。
林深的手指插入许墨的伤口，蘸着血在手术室地面绘制拓扑图形："这才是真正的体外循环..."他的声音开始量子化，每个音节都带着多维空间的重音，"用你的时空存在为我供氧。"
整座医院突然发生重力异常。输液袋悬浮在空中，药液凝结成克莱因瓶形态的水滴。许墨看着自己伤口流出的血珠在眼前组成DNA双螺旋，碱基对上刻着林深在262个时空写下的遗书。
"拔掉ECMO插管。"林深突然掐住自己的颈静脉管路，"除非你答应在婚礼上杀死我。"这是终极悖论——唯有在幸福巅峰时刻的死亡，才能终止无限轮回。
许墨的白大褂开始量子退相干。当他握住林深的手共同按下关机键时，整条时间轴突然展开成油画布。他们看见无数个自己站在不同时空的婚礼现场，每个许墨都握着手术刀，每个林深都捧着破碎的心脏。
体外循环机停止运转的刹那，林深在许墨怀里化作量子尘埃。那些闪烁的微粒在空中组成一句话："下次重逢时，请假装我们是陌生人。"
许墨跪在满地虹彩血液中，看着自己的手掌逐渐透明。这是成为观测者的代价——他将永远被困在时空裂隙，直至所有轮回里的林深都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