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拧开弹出张挑衅字条：“顾姑娘的易容术，眼角皱纹少画了三道。”

更绝的是盒底夹层，竟是顾无盐昨夜遗失的袖箭图纸，旁边添了新注解：“弩机弹簧当用寒铁，仿制沈家军臂弩需注意...”墨迹未干处画了只挤眼的狐狸。

当夜，两人同时在黑市易容成对方模样，李昀顶着顾无盐的脸去查盐税，顾无盐扮作他夜探公主府。五更天在城隍庙对峙时，两张脱落的面具下，是他们憋笑憋到抽搐的脸。

钦天监的浑天仪突然崩裂，顾无盐借着观测星象的名义接近。紫微垣方位散落的星砂，在鲛珠面帘折射下显出古怪纹路，竟是前世沈昭与李昀约定的求救暗号。

“陛下，二十八宿移位恐引兵祸。”顾无盐指着御案上错位的虎符，暗示御林军布防漏洞。老皇帝转身查看疆域图时，她迅速将星砂撒向青铜朱雀灯。

砂粒在火光中组成北境地形图，其中三处关隘标注与李昀今日所查军械失踪案完全吻合。突然，宫婢打翻香炉，灰烬漫腾的刹那，顾无盐瞥见李昀用剑尖在柱子上刻下：丑时三刻，玄武水位。

是夜，他们在太液池底发现前朝密道，石壁上用磷粉写着“昭昀同归”。李昀的剑穗与顾无盐的玉珏同时嵌入机关，暗门轰然开启，里面码着三百套沈家军制式铠甲。

“《盐铁论》有云：盐铁之利，佐百姓之急，足军旅之费！”

顾无盐甩出连夜绘制的《幽云十六州盐道图》，羊皮卷在太极殿金砖上滚出七步，停在户部尚书皂靴前。盐渍沿着狼山隘口蜿蜒，在日光下渗出靛蓝色，这是昨夜她用明矾水描摹的私盐路线开始显形。

李昀击掌三声，侍卫抬进三口贴着封条的盐箱。他的绣春刀挑开封条，群臣哗然：本该装满青盐的木箱里，是打磨成盐块状的石英砂，夹层里飘落盖着尚书省印鉴的虚开税票。

“顾小姐可知，石英遇火会变紫？”李昀将盐块投入兽炉，窜起的紫烟中浮现“忠义”二字，这正是前世沈家军阵亡将士墓碑用的特殊石材。

顾无盐趁机抛出盐枭账簿：“诸公可闻‘虹吸之理’？”示意宫女将红罗炭摆成河道模型，琉璃盏吸起毒盐酒，“正如私盐借漕运暗渠逆流，户部这三十万两亏空...”话音未落，御史大夫的笏板突然裂开，露出半张西狄狼图腾密函。

子时的鬼市蜃楼，鲛人灯照见李昀玄袍下的金丝软甲。拍卖师捧出沈昭的蟠龙玉带钩时，顾无盐摇响银铃：“赝品。真品龙睛该含波斯猫眼石。”

二楼雅间传来琵琶声，唱词是沈昭临终前写的《贺新郎》。顾无盐甩出水袖缠住抬价木槌，借着缎带震颤频率，用摩尔斯密码向李昀传递：“三号拍品是前朝军机匣。”

两人同时举牌竞拍一尊破损的药师佛，佛像自动旋转，露出腹中《火器图鉴》。李昀用剑柄敲击地砖七长两短，整座拍卖台沉降，露出地宫里成箱的臂张弩设计图，每张图纸边角都画着沈昭标志性的六芒星。

压轴拍品是一尊会吟诗的玉雕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