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我只想安静的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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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着"2006年5月12日 03:15」——「别睡,会做噩梦。」

"下一位!"

诊室门牌在眩晕中晃动,陆医生的铭牌下压着张泛黄的便签。我眯眼辨认那些潦草的字迹:「第137次实验:当患者产生濒死体验时,杏仁核区域...」

"你背后!"候诊区的大妈突然掀翻杂志,干枯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穿蓝旗袍的女人!她眼睛在流血!"

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刺鼻。我僵着脖子回头,整面墙的《夜莺》油画正在渗出暗红,画中鸟的眼睛突然转动了一下。

陆医生的轮椅碾过满地散落的病历本:"陈阿婆的阿尔茨海默症又犯了。"他残缺的右腿裤管擦过我手背,金属义肢的凉意让我瞬间清醒,"不过林小姐,你确实该注意身后的东西。"

诊室门在身后合拢时,油画上的夜莺突然发出尖啸。我攥紧口袋里的诺基亚,按键隔着布料硌进掌心,仿佛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那把沾血的黄铜钥匙

救护车鸣笛声还在耳膜里震颤,林静已经站在了老宅爬满爬山虎的铁门前。外婆佝偻着背在院子里晾晒床单,棉布拂过她银白的发梢,在暮色里像极了母亲甩水袖的弧度。

"芳芳回来啦?"外婆攥着木夹子的手停在半空,混浊的眼球突然透出清明,"地下室钥匙在..."话音未落,她又低头继续摆弄床单,仿佛刚才的清醒只是错觉。

阁楼木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林静举着手机电筒照向横梁。蛛网在光束里颤动,忽然有冰凉的水珠滴在鼻尖——房顶漏雨形成的霉斑,正诡异地排列成昆曲工尺谱的符号。

"小林总,您要的除湿机。"快递员小刘抹着汗出现在梯口,工作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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