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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着熟悉的红泥，"这老宅子该做白蚁防治了，上周给西郊戏园子送货，那边梁柱都被蛀空了。"
林静签收的手一顿："哪个戏园？"
"就城南那个民国戏楼啊，听说要改造成网红打卡..."小刘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微信提示音打断，林静瞥见他手机屏保是实习生小唐的侧脸。
阁楼重归寂静时，角落的樟木箱突然发出叩击声。铜锁已经锈成青绿色，锁孔里塞着半截褪色的戏票——正是母亲坠楼那天包里的那张《牡丹亭》票根。
"外婆，看见我钥匙了吗？"林静蹲在藤椅旁，老人织毛衣的手速突然加快，棒针在毛线间穿梭出残影。
"钥匙...钥匙在..."外婆浑浊的瞳孔猛地收缩，毛线团滚落到积满灰尘的踢脚线旁，"在芳芳的箱子里！"
手机电筒照亮踢脚线裂缝的瞬间，林静的后背沁出冷汗——裂缝里嵌着半枚带锈迹的产科器械，边缘刻着"1978年沪产"的字样。
樟木箱开启时的霉味裹着檀香扑面而来。水红色戏服在光束下流转着诡异的光泽，领口处的暗褐色污渍像朵枯萎的曼陀罗。林静颤抖的手指抚过刺绣牡丹，忽然触到衣襟夹层里的硬物。
「小静，你父亲不是车祸...」
泛黄的信纸在穿堂风里沙沙作响，院外突然传来张阿姨的惊呼："老太太！您怎么爬屋顶上去了？"
监控视频在手机屏幕闪烁，夜视模式下的外婆正站在屋脊唱《游园惊梦》。苍老的嗓音忽地拔高："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唱腔戛然而止，她对着镜头诡异地比划三根手指。
林静将视频速度调慢三倍，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降E调拖腔里混着摩斯密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