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选择。”林小满的影像开始消散，“去冷冻舱唤醒108号，她体内有......”

　　话音未落，三枚电磁脉冲弹穿透墙壁。程野扑向地面的瞬间，怀表突然产生引力漩涡，将飞射的弹头扭曲成麻花状。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的血管正在发光，皮肤下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泛着蓝光的量子代码。

　　“抓住他！”局长的怒吼从走廊传来。程野撞开备用通道的暗门，迎面撞见正在组装武器的实习生小雨。她的左臂裸露着机械关节，手指正化作枪管：“程博士，您不该看到这些......”

　　程野条件反射地抛出激光笔。当小雨侧身躲避时，他趁机扯下她脖子上的身份卡。安全门开启的瞬间，数百只金属蜻蜓组成的黑云扑面而来，翅膀振动的声音像无数把电锯在耳边轰鸣。

　　地下三层的景象让程野窒息。七百多个冷冻舱如同墓碑般矗立在血泊中，每个舱体表面都跳动着倒计时。当他冲向108号冷冻舱时，天花板的警报器突然喷出绿色气体。

　　“神经毒素浓度达到致死量！”怀表发出母亲的警告声。程野用衣袖捂住口鼻，视网膜上突然浮现三维地图——这是前两百多次循环中从未出现过的导航系统。

　　108号冷冻舱正在渗出黑色黏液，程野的手掌刚触碰到舱盖，就听见机械锁解体的声响。白雾散去的瞬间，他的呼吸停滞了——躺在舱体内的不是林小满，而是脖颈带有星形烙印的他自己。

　　“认知污染开始。”局长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以为自己真是程野？”

　　冷冻舱里的“程野”突然睁开双眼，瞳孔里旋转着克莱因环。真正的程野感觉大脑被重锤击中，无数陌生记忆涌入意识：穿着白大褂的自己正在给实验体打烙印，握着怀表的自己正在与局长密谈，还有浑身插满管子的自己正在量子服务器前狞笑......

　　“不要相信眼睛！”林小满的声音穿透记忆迷雾。程野发狠咬破舌尖，血腥味让他暂时清醒。他扯下冷冻舱里的输液管扎进自己手臂，淡蓝色液体注入血管的瞬间，皮肤下的量子代码突然实体化，在空中组成母亲被困在四维空间的坐标。

　　整座实验室突然倾斜，程野顺着地板滑向正在崩塌的服务器阵列。在坠入深渊前的刹那，他抓住108号冷冻舱边缘，却看见里面那个“自己”正在融化，最终显露出林小满的真容——她的胸口插着半块暗物质怀表，与程野手中的残片完美契合。

　　“抓住我的手！”林小满的机械义眼迸发红光，在时空乱流中形成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