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在江逾白西装纽扣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柏油路上突然漫过蛇形水纹。本该停着的另一辆警用摩托消失了，只留下地面积水倒映着老洋房三楼的灯光。江逾白的身影正倚在拱形窗边，指尖沉香珠串垂落的弧度，恰似二十年前塌方现场断裂的吊索。
她将翡翠簪子转了三圈，暗格弹出微型定位器。红点显示周警官的警徽此刻正在黄浦江面移动，与江氏集团的砂石运输船轨迹重合。而伪装的警车突然亮起远光灯，雪白光柱里浮现副驾储物箱弹开的阴影。
老洋房玄关的铜铃在风雨里碎成三声呜咽。林雾反手将翡翠簪子插进黄铜门锁，簪头螭纹恰好卡住锁芯第五道凹槽——这是上周在父亲旧工具箱发现的防盗机关。门轴转动的刹那，沉香木气息混着水汽缠上脚踝。
江逾白背对大门站在落地钟前，鎏金钟摆映出他左手握着的黑色计算尺。那是林父参加浦东开发座谈会获赠的纪念品，此刻正卡在保险柜密码盘与《营造法式》古籍之间。泛黄的书页翻开到"筑基篇"，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碳化前的最后算式。
"令尊总说混凝土浇筑要看天时。"
他屈指弹落领口雨珠，熔毁的铭牌擦过锁骨，"湿度每增加10%，初凝时间就缩短二十三分钟——就像1997年6月17日那天的雷阵雨。"
林雾的指甲陷进掌心肌肤。父亲临终前昏迷中反复念叨的"28颗"突然刺痛耳膜，而江逾白已用计算尺卡住密码盘第三齿轮。随着他转动刻有林父私章印痕的旋钮，保险柜内传来钢筋错位的金属摩擦声。
咔嗒。
第二层暗格弹开的瞬间，窗外的探照灯突然扫过庭院。本该在江面的周警官警徽定位器，此刻正在老洋房后巷疯狂闪烁。林雾摸到保险柜内侧的混凝土样本，28道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