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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能在房间里闻到若有若无的腐臭味，但怎么也找不到来源。更奇怪的是，我放在桌上的东西总会莫名其妙地移动位置。
直到那天晚上，我终于发现了真相。
我又一次被墙里的声音吵醒，这次我鼓起勇气，贴着墙壁仔细听。那声音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在笑，断断续续地从墙里传来。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仔细检查墙壁，发现墙纸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用指甲抠开墙纸，一股浓重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我看到墙里嵌着一张人脸。那张脸已经腐烂了大半，空洞的眼窝正对着我，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着，像是在笑。
我尖叫着后退，撞翻了椅子。这时我才发现，整个房间的墙纸都在蠕动，仿佛有无数张脸想要破墙而出。我冲向门口，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你终于发现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到403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他手里拿着一把沾满暗红色颜料的画笔，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你知道吗？"他慢慢向我走来，"这栋楼里的每一面墙，都是一幅画。而最好的颜料，就是活人的血肉。"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的手上总是沾着"颜料"，为什么房间里总有腐臭味，为什么东西会自己移动。那些失踪的租客，都成了他的"颜料"。
他举起画笔，我看到了笔尖上暗红色的液体正在滴落。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他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形成了一个狰狞的怪物形状。
我转身冲向窗户，不顾一切地撞碎玻璃跳了出去。在坠落的瞬间，我听到整栋楼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笑声，那些被困在墙里的灵魂在狂欢。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却感觉不到疼痛。抬头望去，整栋公寓的外墙上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人脸，他们都在看着我笑。而403的窗口，那个画家正举着画笔，朝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第二章：画室里的血腥调色盘
我蜷缩在急诊室角落，护士正在处理我手臂上的玻璃划伤。警察对着笔记本摇头："小姐，404号房三个月前就拆除了，那里现在是建筑工地。"他们给我看手机地图，卫星图上分明显示着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