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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电梯里，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缓缓跳动。这栋公寓的电梯老旧得厉害，运行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轿厢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在金属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四楼。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电梯，走廊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墙纸已经发黄卷边，露出下面斑驳的水泥。我的新住处是404室，就在走廊尽头。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我听到隔壁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转头看去，403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昏黄的灯光。不知为什么，那道光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房间比我想象的要大，但采光很差。我拉开窗帘，发现窗外正对着一堵墙，距离近得几乎能摸到墙上的青苔。难怪租金这么便宜，我自嘲地笑了笑。
收拾行李时，我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可每次回头，房间里都空无一人。直到夜幕降临，这种感觉越发强烈。我打开所有的灯，却依然驱散不了那种如影随形的窥视感。
深夜，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那声音像是从墙壁里传出来的，窸窸窣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墙里爬行。我屏住呼吸，仔细分辨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它似乎在移动，从一面墙传到另一面墙。
突然，声音停了。
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继续睡觉，却听到床头传来指甲刮擦墙壁的声音。那声音离我如此之近，仿佛就在耳边。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一动也不敢动。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去敲403的门。开门的男人让我愣了一下，他长得很好看，但脸色苍白得不正常，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青黑。他穿着一件沾满颜料的工作服，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消毒水和颜料混合在一起。
"你好，我是新搬来的邻居。"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神让我很不舒服。"没有。"他的声音沙哑，"这栋楼隔音很好。"
我注意到他的手上沾着暗红色的颜料，那些颜料看起来还没干，顺着他的手指缓缓滴落。他很快关上了门，我站在原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接下来的几天，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