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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整栋楼会翻转。"他的影子在月光下分裂成无数触手，"你闻到了吗？地下室的焚化炉又开始冒烟了。"
当我跌入地下室，看到二十多个"邻居"正机械地往炉膛里添煤。他们的后颈都刺着血色梵文，炉火映照出的影子全是支离破碎的形态。焚化炉铁门上刻着1903年的铭文，那些英文单词在火光中扭曲成"救赎院"的字样。
突然所有"人"齐刷刷转头，他们的眼球在高温中爆裂，却依然用空洞的眼窝"注视"着我。焚化炉深处传来婴儿啼哭，一个浑身沾满骨灰的女人爬出来，她怀里的襁褓中裹着的，是半截正在融化的油画笔
第五章：胸腔里的共生物
手术刀抵住我咽喉时，我终于看清那些缝合线的材质——是浸泡过尸油的钢琴线，每一根都在皮下诡异地起伏。画家用刀尖挑断三根缝合线，腐臭的脓血喷溅在我的睫毛上。
"摸摸看。"他抓着我的手按向裂开的胸腔，"这才是永恒的艺术。"
手指触碰到的东西让我胃部剧烈抽搐。他的肋骨内侧附着密密麻麻的肉色菌丝，像蜘蛛网般连接着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但真正令我发出惨叫的，是那颗心脏表面凸起的五官——一张正在微笑的少女脸庞。
"她叫莉莉，我的第七任妻子。"画家用痴迷的眼神抚摸心脏表面，"我在她淋巴癌晚期时做了灵魂移植术，看......"他突然捏紧那颗心脏，少女的脸立刻发出高亢的尖笑，整栋公寓的灯光随之爆出绿色火花。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少女笑声加剧，我手臂上结痂的伤口突然撕裂，涌出的血液在空中凝成血珠，全部汇入画家胸腔。那些菌丝贪婪地吸收着血液，黑色心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表面凸现出更多模糊的人脸。
第六章：活体培养基
我被铁链锁在地下室的操作台上时，终于明白那些缝合线的真正作用。画家的胸腔是个活体培养皿，黑色心脏上的每张人脸，都对应着公寓墙里的一具尸体。菌丝顺着他的血管生长，在地下室天花板垂下粘稠的丝状物，每根丝线末端都吊着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