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位置完全相同。最底下的照片被手术刀钉在铁皮上，泛黄的便签写着：【第八十九具容器】。

通风管道传来指甲抓挠声，混着黏腻的水滴坠落的响动。林夏摸到柜底有个硬壳笔记本，手机微光照出封皮烫金的"值班日志"。1998年6月17日的记录页被血渍浸透：

"院长说今夜要准备七盏人皮灯笼，宋医生取走了我的鬓角软骨。供桌上的铜镜开始渗血，那些冻在冰柜里的姑娘们突然都在眨眼......"

日志突然被撕去大半，最后夹着张产检报告单。患者姓名栏签着"宋雨婷"，孕周数却被红笔粗暴地涂改成符咒图案。报告单背面用眉笔写着潦草的血书：【镜子在吃孩子】

手术室外响起拖拽重物的声音，林夏从门缝看见宋雨婷正把什么东西绑上手术台。无影灯照亮那人玫红色套裙的瞬间，林夏的太阳穴突然剧痛——那正是跟踪自己的女人，此刻她的身体像融化的蜡烛般塌陷，露出衣物下塞满镜面碎片的躯壳。

"还差最后三克嫉妒。"宋雨婷举起注射器扎进女人眼眶，"用整容医生的泪腺结晶做药引，效果果然......"

冷冻柜发出叩击声。林夏回头看见玻璃内侧凝着张人脸，正是照片里那些泪痣女孩的样貌。她们腐烂的手指在冰霜上反复描摹某个符号，渐渐拼凑出地下室的方位图。

### 第三章：血肉符咒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贴满符纸，每张黄符都粘着缕染成金色的长发。台阶越往下越潮湿，最后三级完全浸泡在猩红液体里。林夏踩到个硬物，捞起来是枚雕着蛇纹的铜钥匙，柄部刻着【观阴镜室】。

暗红色液体突然泛起涟漪，倒影中浮现出完全不同的场景：二十年前的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上，宋雨婷戴着沾血的手术手套，将某种荧光液体注入她的泪腺。

"记住这种渴望。"镜中宋雨婷的面容开始崩解，"当你再次为容貌流泪时，契约就完成了......"

地下室的铁门挂着把青铜锁，锁眼是个扭曲的人脸浮雕。当林夏插入钥匙时，浮雕突然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验证身份——说出你最后悔改变的五官。"

她脱口而出的瞬间，整栋建筑突然剧烈震颤。无数镜面碎片从天花板倾泻而下，在空中聚合成巨大的人蛹。蛹壳表面浮现着所有失踪女孩的面容，她们的嘴部都被缝上了沾染口红的丝线。

法阵中央的青铜八卦镜突然映出奇景：宋雨婷正在给孕妇接生，新生儿的脸却是用不同五官拼凑的怪物。当产妇惊恐地抓起手术刀时，婴儿突然咧嘴一笑，镜面内外同时响起玻璃碎裂声。

林夏发现自己右脸开始渗出冰晶，被激光点掉的泪痣位置鼓起蠕动的肉芽。冷冻柜里的那些脸皮标本不知何时贴满了地下室墙壁，在八卦镜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