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我走后,你哭什么

  

礼物错买成鸢尾花,却在我质问时皱眉:"茉莉和鸢尾不都是白色?"

那个总在深夜打来的电话,衬衫领口若有若无的茉莉香,还有他书房抽屉里褪色的芭蕾舞票根—2018年6月15日,林疏月毕业演出的日期。

麻醉面罩扣下来的瞬间,手术灯在视野里碎成光斑。

我想起领证那天他盯着结婚证发怔的样子,原来他看的不是我,而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影子。我们相似的眉眼,相同的血型,连耳后那颗朱砂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我只是她的替身。

监护仪发出尖锐的长鸣。恍惚间有人在我耳边叹气,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没入鬓发。要是能回到那个雨夜,我一定不会打开那扇门。

季临渊的白大褂下摆还沾着林疏月的眼泪,那个总爱穿病号服跳芭蕾的姑娘刚做完心脏彩超。他摸出震动的手机,二十七个未接来电让他瞳孔骤缩。

"季医生!"护士长冲进电梯,"你太太她..."

季临渊攥着心脏超声图诊断书的手剧烈颤抖。

监护仪曲线在眼前晃动,等我再睁开眼听到护士的议论:"听说季医生当年娶她,就是看中RH阴性血和子宫健康"。"真可怜,现在连生育价值都没了"。

回到家中,厨房的挂钟指向九点十七分,我望着餐桌上凝结白霜的慕斯蛋糕,耳后传来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季临渊推门时带进初秋的凉意,袖口沾着陌生香水的尾调。

“你的脸色这么苍白?出什么事了?”

"结婚纪念日礼物。"他将蛋糕盒随手搁在流理台,金属叉碰着瓷盘发出清脆声响。我盯着鲜红草莓切片在糖霜里沉浮,突然想起林疏月最喜欢的食物就是草莓。

喉间泛起细密的痒,我下意识按住锁骨处的红疹:"你知道我..."

"你最爱吃的。"他扯松领带打断我的话,手机屏幕在林疏月的聊天界面亮起又熄灭,"胸外科有台紧急手术,今晚..."

瓷勺磕在骨碟上的声响格外刺耳,我舀起浸满果酱的蛋糕胚:"临渊,我们第一次约会吃的提拉米苏,你还记得那家店叫什么吗?"

"这种小事有什么好在意的。"他皱眉看着腕表,急诊呼叫器的红光映在镜片上,"蛋糕要吃完,别浪费。"

奶油滑进食道时像吞了团火,我数着玄关处渐远的脚步声,冲进洗手间抠着喉结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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