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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颈椎发出的一声轻微错位的脆响,就像是骨头断裂时所发出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我的右耳开始嗡嗡作响,轰鸣声震得我头晕目眩。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一侧倾斜过去,狠狠地撞在了旁边的护士身上。
季临渊手上戴着的那枚闪耀着光芒的婚戒,无情地划过了我的颧骨。锋利的金属边缘如同一把利刃,轻易地在我的脸上划出了一道长达两厘米的伤口。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淌而下,染红了我的衣衫。
“临渊哥,别怪苏医生……”林疏月娇弱的身躯蜷缩在季临渊的怀中,不停地颤抖抽搐着,仿佛风中残烛般令人心疼不已。
她那纤细如葱的指尖竟然挑衅地勾起了我的胸牌挂绳,嘴角还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得意笑容,轻声说道:“她肯定是太疼了……就像当年我给你捐肾时那样呢。”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右手缓缓摸向左手手腕处,一股温热且粘稠的液体瞬间沾满了整个手掌。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受伤的手正在不断流血,鲜血顺着指尖一滴滴地滑落,滴落在洁白的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立刻给疏月安排增强 CT 检查!”季临渊焦急地大喊道。说罢,他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将林疏月紧紧抱入怀中。
或许是因为太过匆忙,又或许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情况,他飞起一脚,竟直接将我身旁护士刚刚拿过来的急救箱给踢翻在地。
急救箱中的各种医疗器械散落一地,其中一支抗过敏针剂更是滚落到满地的玻璃渣中间,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冷冷的光芒,显得格外刺眼。
护士扶起瘫坐在地上的我“季医生可真是个渣男。”我听到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
我决定放手了,既然三年婚姻也没让这个男人爱上我,那我也不要他了,我转身向院长办公室递上了离职申请,立刻找来律师签好了离婚协议。
广播里传来苏黎世航班起飞的通知,我最后发给他的消息:"季临渊,你的白月光治好了,我的月亮...也该落了,我们离婚吧。"
手术刀第三次滑脱时,季临渊听见护士倒抽冷气的声音。
"季医生?"麻醉师担忧地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