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式怀表，表盖内侧的照片上，穿99式警服的男人正对她露出永久的微笑。电话线里突然灌入嘈杂的电流声，等她再抬头时，警戒线外不知何时多了辆黑色奥迪A6，挡风玻璃后的行车记录仪红灯规律闪烁，如同某种生物的第三只眼。

陈璐突然抓住她手腕："死者牙齿矫正器的品牌，是市立医院三年前停用的德国进口型号。"法医的呼吸喷在苏岚耳后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更诡异的是..."她掀开尸体腰侧的衣物，微型录音笔随着这个动作滚落进泥水里，苏岚分明看到陈璐用身体挡住后方媒体的长焦镜头，迅速将证物塞进制服内侧袋。

"收队！"苏岚突然抬高音量，远处电视台女主持人的玫红色伞面应声倾斜，镁光灯在雨幕中织成一张晃眼的蛛网。当担架车碾过防汛沙袋时，她听见林小蔓的遗体在防水布下发出某种黏腻的摩擦声，像是潮湿的鱼尾拍打砧板。

警用冲锋舟的引擎声里，周正阳递来平板电脑："舆情监控显示，二十分钟前‘江滩断手女尸’已经登上同城热搜第三。"屏幕蓝光映出苏岚睫毛上的水珠，她突然放大某张现场围观者上传的短视频——画面角落有个穿灰色连帽衫的男人正在调整单反相机镜头，而他脚边的积水倒影里，隐约可见左手戴着枚蛇形戒指。

暴雨更急了。

第二章 消失的目击者

暴雨冲刷过的柏油路蒸腾着腥气，苏岚盯着物证科电脑屏幕上的指纹比对结果，指尖无意识地在战术裤接缝处敲出摩斯电码节奏。中央空调出风口突然喷出的冷风让她后颈一颤——林小蔓的指纹竟然匹配上了半年前失踪的护校学生档案，而系统显示三天前该指纹刚被用于城北药店的处方药购买记录。

"活人不可能在防腐处理后去药店。"陈璐把尸检报告拍在桌上，解剖灯下她的黑眼圈泛着青灰："除非有人复制了她的指纹硅胶膜。"她突然用镊子夹起个密封袋，里面是林小蔓胃部提取的褐色残渣："尝尝这个？"

苏岚接过镊子凑近鼻尖，浓烈的苦杏仁味刺得太阳穴发胀。"氰化物？"她脱口而出的瞬间，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正阳抱着平板撞开门："李国华来了！"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映出男人苍白的脸，他每说三个字就要眨动两次左眼的习惯让苏岚想起护校教务主任的证词——林小蔓的男友是市立医院外科医生，曾在手术室因眨眼频率过高引发患者投诉。此刻这个男人正用戴着无菌手套的双手交叠成祈祷状："昨晚我在邻市参加微创手术研讨会，这是酒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