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却闪着寒光。

我连忙起身，"妾身不敢当。"

"来，陪本宫喝一杯。"她将酒杯递到我面前。

我正要接过，她却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啊！"她惊叫一声，摔倒在地。

全场哗然。

"太子妃！"太子立刻冲过来，将她扶起。

太子妃梨花带雨，指着我说："殿下，她...她推我..."

我愣住了，"妾身没有..."

"够了！"太子厉声打断我，"本宫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辩？"

我浑身发冷，"殿下明鉴，妾身真的没有..."

"来人！"太子怒喝，"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拖出去，罚跪思过！"

我被两个侍卫架着，拖到殿外的青石板上。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跪到明日清晨！"太子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好好反省你的过错！"

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无声滑落。殿内的欢声笑语不断传来，与我此刻的处境形成鲜明对比。

夜色渐深，寒意刺骨。我的膝盖早已麻木，却不及心中的痛楚万分之一。

为什么？为什么他如此轻易就信了别人，不信我？

我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忽然想起那日在桃林中的初见。那时的他，眼神温柔似水，仿佛我是他此生挚爱。

可现在，那双眼睛里只剩下冷漠与厌恶。

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这深宫高墙，终究成了我的牢笼。而我那颗曾经为他跳动的心，也在这一夜，彻底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太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殿下若是来看妾身笑话的，那便请回吧。殿下，您可曾想过，或许您所见的，并非真相？"

他松开手，转身离去。"从今往后，你就好好在这东宫里，赎你的罪吧。"

我瘫坐在地上，泪水终于决堤。原来，他从未相信过我。那些温柔的眼神，那些体贴的关怀，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谎言。他带我入宫，不是为了给我名分，而是为了报复我，惩罚我。

我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这深宫高墙，终究成了我的牢笼。而我那颗曾经为他跳动的心，也在这一夜，彻底死去。

4

冷宫的屋檐在漏雨。

我蜷缩在发霉的锦被里，听着雨水敲打瓦片的声音。墙角青苔斑驳，潮湿的霉味混着药汤的苦涩，在空气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窗外那株枯死的桃树在风中摇晃，枝桠像极了当年救我时太子伸出的手。

"姑娘，该喝药了。"小宫女捧着漆盘进来，碗底褐色的药汁泛着诡异的油光。

我望着她袖口若隐若现的金丝绣纹——那是太子妃宫中独有的纹样。自半月前开始咳血，我便知道这碗盏里盛的从来不是救命的良药。可我还是伸手接过，任由灼热的液体顺着喉管烧下去。我要活着，活着等到真相大白那天。

"听说前日殿下猎得白狐，给太子妃做了围脖。"小宫女状似无意地说着，眼睛却盯着我腕上褪色的红绳。那是去年上元节，太子亲手为我系上的。

我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殷红的血溅在褪色的被面上。小宫女慌忙后退，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门外传来环佩叮当，太子妃裹着雪白的狐裘站在廊下，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冰霜。

"妹妹这病气，可别过给旁人。"她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