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勇斗手撕恶毒婆婆

  

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老太太赤脚踩在潮湿的防滑垫上,脚后跟开裂的角质层沾着泡沫,像两片干涸的河床。

"这盆水留着。"枯树枝似的手指戳向洗衣盆,指甲盖上的白斑在幽绿色浴霸灯下泛着荧荧的光,"今儿停水,正好烧开了喝。"

李芸手里的蕾丝文胸啪嗒掉进水里。她盯着水面漂浮的体毛和纤维碎屑,突然想起上周在婆婆枕头下发现的蟑螂卵鞘——半透明的褐色囊袋里,密密麻麻排着芝麻粒大小的胚胎。

"妈..."她听见自己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这是洗过内裤的脏水。"

王桂芬突然抬脚踩住盆沿,青紫色的静脉在脚背上虬结成团。洗衣盆猛地倾斜,肥皂水泼在李芸小腿上,顺着脚踝流进拖鞋里。老太太从牙缝里挤出冷笑:"脏?你天天往脸上涂的脂粉不脏?强子天天亲的这张嘴不脏?"

挂在镜柜边缘的毛巾滴着水,在寂静中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李芸透过氤氲的水汽,看见婆婆鼻翼两侧的褐斑在抽搐,像两片腐败的银杏叶。她突然想起婚礼那天,王桂芬也是这样突然掀开化妆间的门帘,把整杯滚烫的茶水泼在她三万八租的婚纱上。

"还当自己是金贵人呢?"王桂芬弯腰拎起湿透的内裤甩了甩,水珠溅在李芸睫毛上,"你爹妈收了我们十八万八彩礼,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

防盗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王桂芬瞬间松开脚。洗衣盆重重砸在地上,泡沫顺着瓷砖缝流向地漏。老太太踉跄着扶住门框,突然扯着嗓子干嚎:"芸芸你别推妈啊!"

张强冲进来时,正看见王桂芬瘫坐在泡沫堆里,手捂着胸口喘粗气。李芸僵直地跪坐在水泊中,文胸肩带还缠在指间,像条被扯断的琴弦。

"妈心脏不好你不知道?"张强公文包都没放下就冲过来搀扶,鳄鱼皮包角刮过李芸耳垂,火辣辣地疼。王桂芬伏在儿子肩头抽噎,浑浊的泪滴在他阿玛尼衬衫上:"妈就想省点水钱...芸芸嫌我老不死..."

李芸看着丈夫后颈新冒出的粉刺,突然想起蜜月时在鼓浪屿,他也是这样背着她踩沙滩。那时他后颈有颗朱砂痣,被她戏称为"第三只眼"。此刻那颗痣被粉刺顶得发红,像只充血的眼睛。

深夜,李芸蜷缩在床沿。空调扇叶咔哒咔哒摆动,把张强的鼾声切成碎片。她数着窗帘缝隙漏进来的霓虹灯光,第三次摸向床头柜抽屉里的安眠药瓶时,听见婆婆房门传来窸窣响动。

老式木门轴吱呀转动的声音,像指甲刮过黑板。李芸光脚踩在冰凉的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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