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后"的铭文,我望向窗外暴雨如注的夜色。
产婆突然惊呼:"见红了!快拿参汤!"她浑浊的眼珠转向角落鎏金香炉,那里正飘出安神的苏合香。我心头一凛,前世正是这香里掺了曼陀罗,令我神智昏沉间被灌下催产药。
"素心!"我猛地扯断床帐金钩,玛瑙珠子噼里啪啦砸在青玉砖上,"把香灭了,开窗!"狂风卷着雨丝扑进来,吹得烛火明灭不定。产婆佝偻着背要去关窗,却被我掷出的玉枕砸中后膝。
"娘娘这是要老奴的命啊!"她跪在碎玉间发抖,袖中滑出个青瓷瓶。我盯着滚到脚边的瓷瓶,瓶口蜡封还沾着胭脂——正是柳如眉最爱用的朱砂色。
腹中胎儿突然剧烈翻腾,我攥紧玉佩厉喝:"凤翎卫何在!"梁上倏然飘落十二道黑影,玄铁面具在闪电中泛着寒光。为首女子单膝跪地时,腰间弯刀撞出清越龙吟。
"封宫门,围太医院。"我将染血的锦帕掷在地上,"凡接触过安胎药者,押至偏殿候审。"话音未落,忽听殿外传来环佩叮咚,柳如眉娇软嗓音刺破雨幕:"姐姐生产这般大事,妹妹特来..."
"拦住她!"我盯着铜镜中逼近的胭脂色身影,指甲在凤佩上掐出月牙痕。腹中剧痛排山倒海般袭来,恍惚间仿佛又见前世那杯鸩酒,琉璃盏边缘还沾着柳如眉唇上的口脂。
素心突然惊叫:"血!娘娘下身全是血!"我低头看着漫过锦被的猩红,却笑得比凤冠上的东珠还冷。这一次,我要这血染透凤仪宫的每一块金砖,要那些魑魅魍魉都现出原形。
产婆爬过来要按我腹部,被我反手拔下金簪抵住咽喉。簪头镶嵌的南海明珠映着她惊恐的瞳孔:"说,今日之事,是你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