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的命，还是柳家许你的富贵？"窗外惊雷炸响，襁褓啼哭与柳如眉的尖叫同时刺破雨夜。我望着匆匆赶来的玄色龙纹衣角，将染血的金簪缓缓插回发间。萧景桓啊，这场戏才刚刚开锣，你可要好好看着，看着你心尖上的人，如何一步步走进我备好的棺椁。
第二章·蛛丝结网
第二章·蛛丝结网
卯时三刻，婴啼刺破雨幕。
"恭喜娘娘，是位小皇子！"产婆捧着襁褓的手抖如筛糠，襁褓边缘的金线蟠龙纹被血渍染得斑驳。我撑着酸软的身子望去，那孩子面色青紫，唇间却泛着诡异的朱红——与前世那个浑身发黑的小尸体截然不同。
素心接过襁褓时，我瞥见她袖中暗袋鼓起异样弧度。前世这丫头为柳如眉传递药方时，也是这样将字条塞在护甲夹层里。此刻她耳后新点的守宫砂红得刺目，那是三日前萧景桓临幸后赏的恩典。
"传陈太医。"我冷眼看着匆匆赶来的老者。他官袍下摆沾着几星香灰，正是柳如眉宫中特供的沉水香。前世他为我诊出"气血两虚"之症时，袖口还沾着杏仁酥的碎屑。
老者正要伸手探向婴孩，我忽然剧烈咳嗽，将染血的帕子甩在他脸上："陈太医不妨先瞧瞧本宫这咳血之症。"帕子落地时展开，露出角上绣的并蒂莲——正是昨日柳如眉赠我的生辰礼。
陈太医面色骤变，搭在我腕上的指尖渗出冷汗。我盯着他腰间新换的翡翠带钩，那上面镂刻的合欢花纹，与柳如眉妆匣暗格里的密信印鉴如出一辙。
"陈太医这脉案..."我拨弄着腕间翡翠十八子，碧玉相撞声在死寂的殿内格外清脆，"是要说本宫气血两亏，需用西域进贡的血燕调养？"指尖突然发力，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