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他的白月光葬在心理诊室

  

。那年创业刚起步,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总被她的发丝缠绕。

"林先生,这是沈小姐的检查报告。"护士递来文件袋时,他闻到淡淡的奶香味。这种味道曾经萦绕在他们准备装修的婴儿房,现在却混合着止血纱布的腥甜。

报告单右下角印着模糊的鞋印,是那晚他冲进急诊室时踩到的血泊。当时沈茵的米色风衣浸透成赭红色,整个人蜷缩得像片枯萎的枫叶。他伸手想触碰她颤抖的肩膀,却被护士拦在抢救室外。

"患者需要绝对安静。"防护服摩擦出窸窣声,像极了沈茵流产那日,她攥着孕检单在玄关徘徊的脚步声。

那天他本该陪她去产检。

顾明远注视着对面女子泛青的指节。她将千纸鹤翅膀折出锐利的角度,仿佛要割破记忆的茧房。落地窗外飘进几片梧桐叶,落在她未施粉黛的脚踝边。

"你丈夫今天来过。"他故意用钢笔敲了敲瓷盘,金属与陶瓷的撞击声果然让她瞳孔骤缩,"在走廊站了四十分钟,最后被主任医师劝走了。"

沈茵将纸鹤翅膀折出第三道褶皱。那是林深求婚时的场景,他们在天文馆穹顶下接吻,投影的星云在他们发间流转。当时他说要买下整片星空送她,现在想来,星光抵达地球需要穿越数万光年,等到的都是迟到的浪漫。

"他说想解释那晚的事。"顾明远翻开新一页病历,钢笔在"创伤后应激障碍"下方划出波浪线,"但我觉得解释应该发生在打碎花瓶的瞬间,而不是等瓷片扎进血肉才开始道歉。"

沈茵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水杯被打翻在诊断书上。顾明远立即按下呼叫铃,手掌却稳稳托住她后颈。这个姿势让他想起在急诊科轮值时托住的新生儿,同样脆弱易折的温度。

"呼吸,跟着我的节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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