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他的白月光葬在心理诊室

  

消毒水的气味渗入鼻腔时,沈茵正盯着窗外那棵梧桐树发呆。叶片边缘泛着焦黄,像被火舌舔舐过的信纸。顾明远将温水杯轻轻放在她手边,玻璃与木质桌面的碰撞声清脆如铃。

"今天感觉怎么样?"他拉开对面的椅子,白大褂袖口露出一截深蓝色衬衫,腕表指针在午后阳光里泛着银光。

沈茵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温水透过玻璃传递的温度让她想起某个雨夜。那天林深也是这样递给她一杯热可可,指节上还沾着墨迹,他说要赶完最后两页合同。"挺好的。"她听见自己空洞的回答。

顾明远翻开病历本的动作顿了一下。钢笔在纸页上方悬停,墨水滴落成小小的惊叹号。"你每次都说'挺好',可监控显示你昨晚在活动室折了二十七只千纸鹤。"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飞那些纸鹤,"能告诉我为什么是二十七吗?"

沈茵的睫毛颤了颤。二十七天前,她蜷缩在浴室瓷砖上,看着血水漫过淡粉色防滑垫。手机在洗手台嗡嗡震动,屏幕亮起"林先生"的备注,像某种诡异的霓虹灯牌。

"沈小姐?"顾明远的声音将她拽回现实。他不知何时换上了浅灰色羊绒衫,暖色调中和了诊室的冷清。沈茵突然发现他右耳垂有颗很小的痣,随着说话时肌肉牵动忽隐忽现。

"那天......"她开口才发现喉咙干涩得可怕,"是我生日。"

顾明远没有接话,只是将温水又往她面前推了半寸。这个动作让沈茵想起大学时的林深,那个会在图书馆帮她暖手的少年。记忆里的白衬衫渐渐与眼前的白大褂重叠,又被消毒水的气味割裂成碎片。

三小时前的产科病房,林深第三次按亮手机屏幕。锁屏照片里沈茵穿着学士服,正踮脚往他领口别木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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