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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刺耳的刹车声。
晚高峰的车流在余杭塘路上堵成暗红色的河，阿里巴巴园区的玻璃幕墙正在渐次亮起蓝光。
我摸到口袋里的印章，温热的金属棱角硌着掌心。
"能。"我说。
老周把咖啡机擦得锃亮时，陈明正在用马克笔狂敲白板。
"所以我们需要在Kafka消息中间件中采用环形缓冲区..."这个前字节跳动程序员突然卡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落地窗外传来阿里园区午休的喧闹声，他后颈的红色工牌印子愈发刺眼。
我蹲在茶水间拆泡面，透过百叶窗缝隙偷看模拟面试现场。
教培机构出身的李雯推了推金丝眼镜，指尖在简历上划出刺啦一声响："陈先生，您已经盯着白板七分三十八秒了。"
"这是技术面！"陈明突然暴起，马克笔在白板上戳出个黑点，"你根本不懂分布式系统..."
"但面试官懂。"李雯从Gucci托特包里抽出份文件，"这是你过去三个月面试的十二家公司记录，每次技术面通过率100%，却在HR面全败。"
她将纸张抖开，清脆的响声让陈明缩了缩脖子。
我嗦了口泡面，发现老周正盯着我瞧。
这个总是佝偻着背的清洁工今天换了副老花镜，镜片后的目光活像X光机。
他手里捏着的抹布正往下滴水，在地砖缝里汇成细流，蜿蜿蜒蜒指向我藏在文件柜底层的空壳公司账本。
"小陆总。"李雯突然叩响玻璃，"建议给陈先生加购情绪管理课程。"
她腕间的欧米茄星座系列闪过冷光，"按猎头行情，他这样的全栈工程师服务费应该是..."
"我买！"陈明突然把工牌拍在桌上。
那张印着"字节跳动-高级开发工程师"的蓝色卡片边缘卷起，塑封膜里还夹着根白发。
老周突然哼起荒腔走板的《海阔天空》，抹布擦过我的运动鞋。
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