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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HR咨询公司邀约洽谈，落款人姓名后缀带着"前麦肯锡全球合伙人"头衔。
猎头公司找上门时，老周正在用高压水枪冲洗外墙玻璃。
水柱在晨光里折射出彩虹，把他佝偻的身影投射成巨人模样，吓得楼下保时捷里的西装男猛踩刹车。
"我们是光辉国际的。"
领头的女人踩着十厘米细高跟，鳄鱼皮手包拍在前台大理石台面上，"听说贵司最近在批量生产优质候选人？"
她身后两个助理模样的人已经掏出扫描仪，对准墙上客户们的模拟项目展示图。
我攥着吃了一半的煎饼果子，瞥见监控屏幕里李雯正带着客户们从消防通道撤离。
陈明的格子衫混在人群里格外扎眼，他腋下还夹着那台贴满贴纸的联想笔记本。
"您可能误会了。"我故意让沙拉酱滴在对方的名片上，"我们就是家小——"
"2023年8月17日，网易雷火事业部新入职的架构师。"女人突然翻开烫金笔记本，"9月2日，蚂蚁金服重启招聘后首批录用的大数据工程师。"
她镶着碎钻的指甲划过纸页，"这些人全都参加过贵司的'情绪管理特训'。"
消防通道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我瞟见监控画面里老周的水枪不知何时对准了通风管道，陈明那撮翘起的头发在摄像头里一闪而过。
行政小妹适时地打开音响，汪峰嘶吼着"我要飞得更高"，盖住了楼道里的动静。
"开个价吧。"女人身体前倾，香水味呛得我鼻头发痒，"我们打包购买所有学员的简历库，或者..."
她指尖弹出张黑色金属卡片，"你个人跳槽来我们这当顾问，年薪后面加两个零。"
我还没开口，玻璃幕墙突然剧烈震颤。
老周的水枪正在冲洗我们这层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