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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捡起他"不小心"碰掉的笔记本，内页夹着的便签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三个套叠的环形，和我随手设计的公司LOGO一模一样。
当晚十点，我瘫在人体工学椅上啃鸭脖。
陈明的课程表在屏幕上幽幽发蓝：周一模拟技术面，周三心理疏导，周五居然还有形体训练。
李雯发来的报价单最后附了句话："建议开拓雇主背调服务，今日发现三位客户存在履历造假风险。"
玻璃门突然被撞开，夜风裹着酒气扑进来。
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踉跄着扶住门框，领带歪成麻花，袖扣却仍是爱马仕的H字母造型。
"我要...我要预定晨会。"他含糊地嘟囔着，苹果笔记本从腋下滑落，"每天早上九点，投影仪要接双屏，咖啡必须现磨..."
他突然捂住嘴冲进洗手间，呕吐声混着抽水马桶的轰鸣传来。
老周不知从哪冒出来，往我手里塞了杯蜂蜜水。
他指指男人落在沙发上的名片：某在线教育平台副总裁，工号前带着显眼的T字——这是被裁高管的标记。
"小陆总，"老周突然开口，惊得我差点打翻水杯。
两个月来我第一次听见他说话，那声音像是砂纸打磨过青铜器，"该收信息服务费了。"
洗手间传来压抑的呜咽，混着阿里园区午夜下班的喧哗。
我打开客户登记表，李雯的紧急联系人栏里赫然写着红杉资本某合伙人的私人号码。
窗外的霓虹灯牌突然切换成某区块链广告，三个旋转的光环在夜色中明灭，与我笔记本上的涂鸦完美重叠。
行政小妹突然弹来微信："刚有猎头公司打听我们这的候选人，开价这个数。"
她发来的数字比我卖半年盖章还多两个零。
老周又哼起那首走调的歌，抹布擦过副总裁的呕吐痕迹。
蜂蜜水在桌角凝成黏稠的琥珀，映出电脑屏幕上跳出的新邮件——某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