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子："药呢？"
苏怀霜摸出温着的青瓷瓶，却被他连瓶夺去砸在墙上。当归的苦香漫开时，他掐着她下巴迫近："怎么不是往日的味道？"
她盯着他领口内的红痕，想起今早丫鬟们的闲话。林小姐脖颈系着西洋丝巾，说是被野猫抓的。此刻那抹艳色蛇一般盘踞在他锁骨，刺痛她眼底。
"加了新摘的枇杷叶。"她轻声道，"止咳更好。"
宋砚辞突然将她抵在廊柱上，冰冷的唇碾过她唇角："你尝过了？"沉香木廊柱的雕花硌得后背生疼，她听见自己发颤的声音："按古方配的..."
"古方可没说..."他指尖挑开她衣领，寒风吹在裸露的肩头激起战栗，"药引子需要这般喂。"
远处传来林小姐银铃般的笑声，苏怀霜猛地推开他。妆奁翻倒在地，滚出的红头绳缠上他皂靴——那是他二十岁冠礼时，她偷偷系在他发尾的。第二日却见那抹红色缠在林小姐的檀香扇上，坠着颗染血的珍珠。
宋砚辞弯腰拾起红绳，在她腕上绕了三圈："这么旧的物件..."他忽然轻笑，"配你倒合适。"
雪越下越大，苏怀霜摸着腕间红绳走进西厢。炭盆里噼啪爆响，她望着窗棂上摇晃的艾草人偶，想起老中医的话："这病传女不传男，你既进了宋家的门，就做好当一辈子药引子的准备。"
暗格里藏着的诊断书被火舌舔舐，尘肺三期的字迹化作灰烬。她将最后的参须埋进花盆，白梅枝头忽然落下雪来，恍惚又是初见那日，少年在病榻上攥着她的手说："你手心的茧，像朵未开的梅。
冬至前夜，苏怀霜在茶室煨着药盅。松柴噼啪炸响，她望着窗纸透出的憧憧人影——林小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