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她突然问。

　　"有点。"我老实承认。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说,"记得大三那次创业大赛吗?你一个人对着几百人演讲,一点都不怯场。"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连这个都记得。

　　"那不一样。"我苦笑,"那时候是在学校..."

　　"有什么不一样?"她停下脚步,"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职场,你的能力都没有变。变的只是你对自己的要求。"

　　我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当年在学校,我总是把自己隐藏在她的光芒之下。现在到了职场,我依然在这样做。

　　"对了。"回到办公室,她突然说,"那次创业大赛的PPT,我也留着。"

　　我的心跳又漏了一拍。那份PPT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做出来的,就为了能在她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

　　"林总..."我犹豫了一下,"您为什么会留着这些东西?"

　　她整理文件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可能是觉得有参考价值吧。"

　　这个回答,不知为什么,让我有些失落。

　　"晚上加班。"她突然说,"系统升级的详细方案,我要看。"

　　我点点头,转身要走。

　　"陈默。"她又叫住我,"记住,你不是来当一个普通助理的。我要的是那个敢想敢做的陈默。"

　　"我明白了。"

　　走回工位的路上,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她的话。或许她说得对,我确实把自己限制得太死了。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职场,我都在试图隐藏自己的光芒。因为我觉得,这样才能安全地守在她身边。

　　但现在,她要的是一个能与她并肩的助手,而不是一个躲在阴影里的暗恋者。

　　看来,是时候改变了。

　　第五章 夜色温柔

　　晚上九点,整个办公区只剩下我和林雨薇的工位还亮着灯。

　　我正在完善系统升级方案的细节,突然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抬头一看,她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

　　"休息一下。"她把其中一杯放在我桌上。

　　我道了声谢,接过咖啡。加糖不加奶,还是记得我的口味。

　　"方案做得怎么样了?"她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个距离,让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快完成了。"我调出文档,"主要是这几个模块的时间安排..."

　　她凑近屏幕,长发不经意间擦过我的肩膀。这个瞬间,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这里..."她指着屏幕上的一个时间点,"是不是太紧了?"

　　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其实还好。我查过分公司的技术团队,有几个人之前就做过类似的项目。"

　　"你倒是对分公司的情况很了解。"她笑了笑。

　　"毕竟在那边待了三年。"我说,"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当时选择去分公司,也是因为..."我停顿了一下,还是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因为那里离总部很远?"

　　我没有回答,但这个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知道吗?"她突然说,"当年你突然选择去分公司,我很意外。"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留在总部。"她盯着窗外的夜景,"当时我还特意问了HR。"

　　这个信息让我愣住了。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我的去向。

　　"那为什么..."我鼓起勇气问,"这次要把我调回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可能是觉得,三年的时间,足够了。"

　　"足够什么?"

　　"足够让一个人成长,也足够让一个人看清自己想要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