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砖上碾出黏腻的糖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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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设计图在会议桌上铺开时，苏晚闻到程淮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雪松混着广藿香，和他当年用的廉价古龙水完全不同。
"林小姐喜欢铃兰。"她将图纸转向对面，"主纱采用......"
"她不会来。"程淮打断她，"全权由我决定。"
阳光透过落地窗切割他的侧脸，苏晚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戴着铂金戒。笔尖在图纸上戳出小洞，她想起大四那年程淮在夜市地摊买的情侣戒，两块五一个，戴了三天就褪色。
"那就按铃兰主题。"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宴会厅用三万支新鲜铃兰布置，需要从荷兰......"
"换成红玫瑰。"
苏晚笔尖一顿："红玫瑰是婚礼常规......"
"就要红玫瑰。"程淮忽然倾身，袖扣擦过她手背，"苏小姐不是说，要让我未婚妻得偿所愿？"
设计图被捏出褶皱。这时助理敲门进来："程总，林小姐来了。"
高跟鞋声由远及近，苏晚看见镜面墙映出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孩。二十出头的年纪，栗色卷发像洋娃娃般精致，蹦跳着扑进程淮怀里："淮哥哥！你答应今天陪我去试礼服的！"
程淮接住她的动作熟练得刺眼。苏晚低头收拾图纸，听见女孩撒娇："这位是策划师姐姐？姐姐要不要一起？你眼光肯定好。"
指甲掐进掌心旧伤，苏晚微笑："我还有......"
"一起去。"程淮突然起身，西装下摆扫过她手背，"毕竟苏小姐要确保每个细节。"
婚纱店试衣间里，林萱举着两条项链转头："姐姐觉得哪个好看？"钻石吊坠在她锁骨间摇晃，"淮哥哥去年在苏富比拍下的蓝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