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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被推开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晚正在整理货架上的巧克力，听见身后传来皮鞋踏过积水的脚步声。便利店惨白的灯光在雨夜里晕开，她转身时看见黑色伞尖滴落的雨水在地面蜿蜒成溪。
"欢迎光......"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程淮收伞的动作像电影里的慢镜头，水珠顺着伞骨滑落，在他深灰色西装袖口洇开暗色痕迹。四年过去，他眉骨那道疤反而淡了，倒显得眼神更锋利，像是要把人剖开似的。
"苏小姐。"他开口时带着冰碴般的冷意，"听说你是全城最好的婚礼策划师？"
货架上的德芙巧克力突然变得烫手，苏晚把盒子攥得变形。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清醒过来："程先生要结婚了？"
"下个月。"程淮从大衣内袋抽出烫金请柬，食指压在缎面蝴蝶结上往前推，"听说苏小姐的策划案能让新娘感动落泪。"
苏晚盯着请柬上并排的名字：程淮、林萱。雨水顺着发梢滴进领口，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围裙还沾着泡面汤汁，头发被雨水黏在额角，像条狼狈的落水狗。
"抱歉，我最近排期满了。"她伸手去拿抹布，手腕却被攥住。程淮的体温比记忆里更凉，虎口那道疤硌得她生疼。
"双倍定金。"他低头时雪松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或者苏小姐不敢接？"
收银台后的实习生倒吸冷气。苏晚看着玻璃上他们的倒影，她穿着便利店制服仰着头，程淮的阴影完全笼罩下来，和四年前那个雨夜一模一样。
"接。"她扯出职业微笑，"祝您未婚妻得偿所愿。"
程淮突然松手，苏晚踉跄着撞在货架上。阿尔卑斯糖哗啦啦洒了一地，混着雨靴踩过的泥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