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项链是不是太招摇？"
苏晚看着镜子里程淮的身影。他坐在天鹅绒沙发上翻杂志，仿佛对这场对话毫不在意，可杂志半小时没翻过页。
"林小姐皮肤白，戴珍珠更......"
"要蓝钻。"程淮突然出声，"招摇才好。"
林萱欢呼着扑过去亲他脸颊，程淮抬手揉她头发。苏晚突然想起大二冬天，她缩在他破羽绒服里哈着白气说："等结婚我要戴珍珠项链，像妈妈留下来的那条。"
当时程淮把她的手按在胸口："买不起珍珠，但我心跳每一下都是真的。"
现在他的心跳隔着高级西装，怕是早换成钻石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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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暴雨砸在婚纱店落地窗上时，苏晚正跪着给林萱调整裙摆。层层叠叠的缎面婚纱铺满整个试衣间，像朵吃人的白花。
"腰线还要收两寸。"她在笔记上标注，"林小姐最近请控制......"
更衣室突然剧烈晃动。水晶吊灯在头顶摇晃，林萱的尖叫和玻璃碎裂声同时炸响。苏晚被人拽进怀里滚到墙角，薄荷烟味混着血腥气冲进鼻腔。
地震持续了十几秒。
等苏晚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趴在程淮身上。他的手掌垫在她后脑，西装外套裹住她头脸，婚纱裙撑的钢圈在他手臂划出长长血痕。
"没事了。"他声音沙哑得可怕。
林萱的哭声从另一头传来，程淮立刻松开手。苏晚看着他冲向未婚妻的背影，突然想起大二那场地震。当时他们在图书馆，程淮也是这样把她护在身下，事后还笑着调侃："要是天花板砸下来，我就给你当人肉垫子。"
此刻他白衬衫沾着血迹，却小心翼翼捧着林萱的手问疼不疼。苏晚摸着后脑残留的温度，觉得心脏被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