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那是陆沉舟送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我扬起下巴:"苏老倒是比交警更清楚结案细节。"
"因为那辆车的刹车油管..."老者枯枝般的手指划过我右臂疤痕,"是被明月养的那条杜宾犬咬断的。"他笑着露出金牙,"畜牲嘛,总喜欢追着逃跑的猎物。"
陆沉舟的威士忌杯突然炸裂在波斯地毯上。
玻璃碎碴飞溅的瞬间,我被他拽进怀中。血腥味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他掌心那道横贯的伤口正往我后背渗着温热液体。"苏老恐怕忘了,"他声音带着嗜血的愉悦,"杜宾犬的獠牙,最适合咬断叛徒的喉咙。"
落地窗外闪过红蓝警灯,苏鹤年抬手制止了要拔枪的保镖。"游戏才刚刚开始。"他蛇头杖点过陆沉舟染血的衬衫,"你父亲临终前握着的药瓶,需要我拿给林小姐化验吗?"
我感到陆沉舟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
急救室的红灯亮起时,我正在用陆沉舟的领带给他手臂止血。他白得发青的指尖勾住我旗袍盘扣,呼吸喷在我锁骨处的月牙疤上:"夕夕...画室第三层颜料箱..."
这句话让我的心脏停跳半拍。
美院老画室的第三层左侧,是我们存放"时光胶囊"的地方。陆沉舟放的是他母亲留下的翡翠镯,我藏的是确诊妊娠六周的化验单——在车祸前三十六小时。
护士推着移动病床撞开安全门时,陆沉舟突然暴起把我按在消防栓玻璃箱上。他染血的手掌垫在我后脑,舌尖卷走我眼尾的泪:"别去画室...他们在等..."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淹没了他未说完的话。抢救室门关上的刹那,我摸到他塞进我手心的机械表,表盘背面还带着体温。这是当年我送他的二十岁礼物,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