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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口处狰狞的旧伤疤。
"二十年了。"他贴着我耳垂低语,呼吸间沉水香混着血腥气,"罗睺军在皇陵动了手脚,朕每夜都被噩梦缠身,直到遇见你..."
窗外惊雷炸响,德妃带着宫女冲进来时,正看见皇帝将我抵在龙椅上,龙涎香炉被打翻在地。我望着满地青团碎屑突然笑出声:"陛下可知先帝为何选在端午节下葬?因为...因为粽子能解蛊!"
三更天的御书房亮着烛火,我趴在堆成山的奏折上偷吃桂花糕,却被皇帝拎着后颈提起来。
"云昭。"他指尖缠绕着我一缕白发,"明日早朝,你给文武百官把脉。"
"啊?"我吓得打翻茶盏,墨汁在奏折上洇开,"可我是绣娘出身,连太医院的人都没见过..."
"朕信你。"皇帝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箭伤,"当年要不是你往伤口塞金疮药,朕早该死在罗睺军手里。"
我怔怔地看着他胸膛狰狞的疤痕,忽然想起那夜在暗卫营,月光下他背上的箭簇泛着幽蓝寒光。原来那些伤口里淬的不是普通毒药...
"陛下!"我猛地抓住他的手,银针不知何时已刺入他虎口穴位,浑浊黑血瞬间喷涌而出,"您中的是孔雀胆混着乌头汁!"
皇帝瞪大眼睛看着我熟练地包扎伤口,突然笑出声:"难怪每次你闯祸,朕都舍不得罚你。"他抬手抚过我额间碎发,却在触碰玉佩时僵住——那块本该断裂的暖玉,此刻正发出微弱的凤鸣。
端午宴席上,德妃端着青瓷盅突然栽倒。我冲过去扶她,却见她鬓角簪着的海棠花变成诡异的蓝紫色。
"屏息!"我扯断她发簪,三根银针封住她任督二脉,"这是巫蛊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