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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握剑的手微微发抖,目光扫过满殿宾客人头。我突然注意到太子腰间玉佩与暖玉纹路相似,转头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竹笛少年不知何时混进人群,白衣胜雪,眉眼间竟与年轻时的皇帝有七分相似。
"姑娘好手段。"少年晃着青瓷酒壶,"不过这招'血引咒',可比二十年前厉害多了。"
我手中的银针"当啷"落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来母亲当年跳河自尽前,衣襟里藏着的不是遗书,而是一块被血浸透的罗睺军令牌...太液池畔的夜宴上,太子突然捂住胸口栽倒。我冲上前去,却见他鬓角的蓝紫色海棠花正缓缓渗出血珠——和德妃中毒症状如出一辙。
"屏息!"我扯断他腰间玉佩,三根银针精准刺入膻中、百会、涌泉穴,浑浊黑血瞬间喷溅在白玉阶上。太子剧烈抽搐着抓住我的手腕,瞳孔竟泛起诡异的金色。
"姐姐好生厉害。"太子虚弱地笑出声,"但你可知父皇真正想杀的人是谁?"
惊雷劈开夜幕,我看见年轻帝王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他剑尖颤抖着指向满地血泊,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罗睺旧部...不止在暗卫营..."
第九章《凤鸣九霄》
御书房内,皇帝将虎符塞进我手中:"明日卯时,朕要你带三千禁军直捣罗睺老巢。"
"等等!"我慌忙摆手,"我是绣娘出身,连马都不会骑!"
皇帝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箭伤:"当年在雁门关,是你把最后半碗金疮药喂给朕。"他指尖抚过我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针留下的痕迹,"朕信你,就像信二十年前那个敢往朕伤口塞大蒜的疯丫头。"
窗外传来竹笛少年的箫声,我转头想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