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天津诡事录-鬼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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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蓝布门帘子挑得哗啦响,"多搁冬菜少放芫荽!"

瘸腿婆子铜勺敲得锅沿当当响,案板底下窜出只油光水滑的耗子,顺着薛宅围墙根儿哧溜没影了。

许明远楔进马扎子,拿小勺在青花海碗里转磨磨,虾米皮在老汤上聚成个三岔河口的形状。眼梢子扫着老张头:"您老可得把陈年烂谷子给淘换净喽,那当口我还在英吉利啃洋面包呢,哪知道卫里这些个幺蛾子。"

老张头嘬得馄饨汤吱吱响,豁口碗沿粘着片紫菜晃悠:"这话得从宣统爷退位第二年的霜降说起,薛崇山过五十整寿,马巡长带着我们哥几个抬贺匾——"他突然压低声,下巴颏往煤堆后头一努。俩扛活的正往薛宅后门搬麻袋,袋角渗出些暗红渣子,跟海河边上晾的虾酱一个色儿。

"十七口人,从老太太到洗脚丫鬟,整整齐齐躺在正厅。"老张头喉结滚动,“三伏天裹着棉衣,脸上似笑非笑,老太太攥着串嘎巴拉佛珠,眼窝里长蘑菇;三姨太簪子插在太阳穴,嘴角咧到耳根;最瘆人的是厨娘——"老张头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天灵盖掀着,脑浆子凝成块血豆腐,上头插着把银汤匙。当年天津卫有头有脸的人都出面了。谁都没折,后来这事就这么搁置下来了,当年结案报告说是暴病"

"其实..."老张头突然迟疑道,"其实结案前夜,殓房丢了具尸体。"他枯瘦的手指蘸着汤水画出人形,"是个眉间有朱砂痣的丫头,脚踝系着五帝钱——后来在薛家祠堂供桌下,发现她蜷缩的尸蜡。"

“这薛家老宅也荒废下来,到时打更的经常听到夜半三更有人在老宅里唱戏,"他声音压得比井底还低:“有个混不吝,和人打赌,鬼节那天晚上进去住了一宿,第二天晌午两个青皮拍门报案,我们踹开门,好家伙,那小子不知从哪里涂了胭脂大红脸,坐在天井唱戏,这老宅子闹鬼的故事不胫而走!”

许明远把勺子往汤里一插:"这老薛家要是全家被灭门,这薛小少爷又从何而来"

老张头划着洋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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