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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铃声不似寻常黄铜的清越,倒像裹着棉絮的闷响。老张头手中的油灯应声而灭,黑暗中传来木地板吱呀的挤压声,由远及近。
"谁!"许明远拔枪上膛的瞬间,月光穿透云层。斑驳墙面上赫然映出个窈窕身影,梳着早已过时的牡丹髻。
一阵阴森的笑声突然在宅子里回荡起来,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毛骨悚然。许明远和老张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这声音…… 是从哪儿来的?” 老张头声音颤抖着问道。
许明远没有回答,而是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们来到后院,只见一座破旧的戏台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戏台上的红绸早已褪色,蛛网密布,显得格外阴森。
四人跌跌撞撞逃出后院,老张头怀里的油灯滚到地上,刚要回头去拾,就见破戏台的红绸子 "呼啦" 掀开,露出个描金漆的 "奠" 字。许明远分明瞧见台口立柱上绑着红绣球,褪色的流苏还在阴风里打转儿。
" 您... 您看那..." 小陈上下牙直打架。戏台正中太师椅上,端坐着个凤冠霞帔的纸扎人,两腮涂得血红,嘴角咧到耳根。更瘆人的是那纸人怀里抱着薛文礼的怀表,表链子正滴滴答答往下渗黑水。
老张头哆嗦着划了三根洋火才点着油灯,火苗子 "噌" 地窜起三尺高,映得纸人眼珠子直转悠。许明远后腰眼突然让人杵了一记,回头正撞见个穿寿衣的老太太冲他呲牙,满嘴金牙闪着森森的光!
老张头情况也不妙,他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倒在地,怀里的黄符纸散落一地。他惊恐地大喊:“救命啊!”
许明远拼尽全力挣扎着,终于摆脱了那股力量的束缚。他拉起老张头,两人连滚带爬地朝着宅子大门跑去。
四人屁滚尿流往大门口窜,廊檐下的铜铃铛突然发了疯似的响